量,斷然不會同我一般計較的。”
秋心就行禮告辭。雙吉緊跟在後頭送她出院子,路上還給她家姑娘描補說:“這入了夏,我們院子裡的冰便有些接不上,姑娘到了晚間總是懨懨的。是真的身上不好才不過去的。”
秋心聽了也不答話,一路自顧自走自己的。等出了院子,雙吉沒再跟著了,她才回頭惡狠狠地啐了一口,這都什麼人!老話說落毛的鳳凰不如雞,更別說這裡住著的本身還不是鳳凰呢!這一個庶出的姑娘還敢下兩個正經主子的臉面了!
主子是個拎不清的,下人就更別說了。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頂沒眼力價兒的兩個。
再說她從前頭的大院子跑到她們這偏院來,別說打賞了,連口水都沒喝上!哼,且瞧著吧,看一會兒老太太怎麼收拾你們!
而袁璐這頭,澈哥兒正跟她祖母擺弄自己尋的那兩樣東西。尤其是那一盒子五彩斑斕的琉璃珠子。
珠子裡攙著雜質並不透著,但因為裡面又鑲嵌了別的顏色,看起來就十分特別。在外頭一顆也能賣上二三十文錢。
這東西估計也就袁璐肯這樣給孩子當彈珠打了。
老太太也不太懂,就是覺得怪好看的,他孫兒要就拿著玩吧,反正就跟小袁氏說的,都放了那麼些年頭了,能用上的話早就用到了。
澈哥兒的玉彈弓是不離身的。他腰間掛了兩個小荷包,一個就用來放彈弓,另一個用來放彈珠。上次齊國公世子夫人給他送了一袋子好珠子,他一直沒捨得打,後來聽身邊的人說那家人要對他孃親不好,他雖也不太懂,但那袋子東西是早就扔了。正愁著沒彈珠能打了,現在就得到個新的,可不高興壞了麼。
老太太看著小孫子笑的那麼歡,臉上便也帶出了幾分笑意。剛才那陣邪火也被壓下去了。
袁璐就也不提那茬了,誰不願意和樂著過日子呢。可偏偏時不湊巧,老太太這頭剛要把那件事給忘了,秋心正好回來回話了。
老太太見了她進來,就問她說:“三丫頭人呢?可是在外頭?”
秋心福身行禮,道:“三姑娘並沒有跟奴婢一起回來。她說身子不爽,故而就不過來了。”
老太太隱忍著怒氣,耐著性子繼續問:“你瞧著可是真的有不好?”
秋心回話道:“奴婢去的時候三姑娘屋子裡還用著冰盆,舒服的很,三姑娘和我說話的神情語氣也不像是不好的。後來她貼身的丫鬟送我出去,還同我說是因為她們院子分到的冰少了,她家姑娘才那麼‘不舒服’的。”
老太太的怒火這下子是再也忍不了了,當即就又板下臉來,手下拄著柺杖一用力,站起身來道:“少分了一點子冰就這樣在我跟前擺架子麼!我倒要看看她這是多大的架子,多大的臉面!連我的人派去請了都這麼託大!”
袁璐看她是動了真火,急忙上去攔住,賠笑道:“橫豎這麼芝麻大點事,哪裡值當您出馬?您是好心才讓三姑娘來選些東西,她不願意就承這份情就算了,就當是她沒福氣吧。”
“她可不是個沒福氣的嘛!”老太太重重地一拄柺杖,“平日裡咱們也沒短她的吃喝,怎麼現在就這樣怕的龜縮在自己院子裡了?難不成你我還是吃人的猛虎野獸,讓她來見一面都不敢?!”
老太太越說越氣,眼瞅著連氣息不穩了,她前頭又有過中風的徵兆,最是受不得氣的,一屋子的人都是跟著勸。可老人家也認死理,怎麼也不肯退讓。
袁璐連忙讓奶孃帶著哥兒姐兒都下去,又去勸老太太道:“府裡如今是我掌家,怎麼也用不著您出馬。且讓我壓著三姑娘到您跟前賠不是,你吃一碗冷茶我就回來了。”說著就讓人上了茶,她帶著清江綠水,又點了五六個孔武有力的婆子,一行人氣勢洶洶地去了高斕那裡。
高斕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