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泣。
附帶一提,那次隨堂小測第一是方明淮。
方明淮以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重點指出了這一點。
方菡娘收回了思緒,看著眼前這些學子們寫的詩句,大多辭藻華麗有餘,意境不足,更像是為了拼湊一首花團錦簇的詩而把那些詞糅合到一起。
方菡娘失望的搖了搖頭,準備帶著茉莉出去。
誰知她的這小幅度搖頭,正好落到了方才說她“一看就是個紈絝子弟”的男子眼裡,他有些不服氣道:“那位小友,你這搖頭是什麼意思,看不起人嗎?是在說在場諸位朋友的詩作不好嗎?”
……方菡娘真是服氣了,她真不知道這人是腦子裡缺根弦還是焉壞焉壞故意害她被在場所有人敵視。
但不管哪一種,這都是個二百五,導致的後果都只有一個。
那就是方菡娘被全場學子的眼神給盯了個透心涼。
方菡娘心中鎮定自若的呵呵一笑,不就是比演技嗎?在演技這方面,她方菡娘自打穿越以來,還沒說過一個“怕”字!
她作出一臉疑惑吃驚的模樣,轉身道:“兄臺怎麼會這麼想?我明明是自愧不如,準備回去繼續寒窗苦讀以期早日達到諸位的水平,怎麼到兄臺口中就成了看不起人了?莫非兄臺心裡存了這種念頭,所以才會覺得別人都是這般想的?”
方菡孃的表情十分誠懇,誠懇到了大家都認為方菡娘是真的在疑惑為什麼會被誤解。
於是刷刷刷的眼神又把方才開口的二百五給刺了個對穿。
那個二百五大概是沒受過這種陣仗,臉一下子漲的通紅:“你,你……你胡說……”
二百五身邊的書童倒是個機靈的,他憤憤不平的喊道:“你這是故意害我家少爺!我家少爺只不過是問了你一句罷了!”
方菡孃的表情更誠懇了,回道:“我也只不過是問了你家少爺一句啊?”
書童吐血。
方菡娘心裡冷笑,領著茉莉轉身就走。
她才不管會引起什麼爭端。
方菡娘站在臨帖櫃檯前,仔細挑選著方芝娘可能會喜歡的字帖,突然就覺得身邊似乎靠近了個人,她警覺的回頭看去,見是一位眉目含笑的玉冠公子,滿臉讚賞道:“姑娘真是伶牙俐齒。”
被點破身份的方菡娘不慌不忙,甚至還露了個笑:“這位公子,我是個男人。”
玉冠公子輕笑:“打了耳洞的男人?”
方菡娘面不改色的扯謊:“我愛好特殊。”
玉冠公子再輕笑:“沒長喉結的男人?”
方菡娘繼續面不改色的扯謊:“我年齡尚小還未發育。”
玉冠公子被方菡娘逗的哈哈大笑起來。
他聲音倒是悅耳的很,方菡娘也不是很反感,大大方方的衝著那玉冠公子點了點頭,領著茉莉就要往別處繼續看帖子去。
玉冠公子笑道:“姑娘不必這麼防備在下,在下只不過看姑娘言行有趣,特特過來結交一番罷了。”
方菡娘微微點了點頭,眉目間一派從容:“正巧,我不想同公子結交。再見。”
說完,埋頭看字帖,一副“我很專心請勿打擾”的模樣。
這樣直截了當的拒絕,在玉冠公子那邊大概還是頭一次遇到,他心中更覺這個警惕心強的小姑娘有趣。不過為了不引起對方反感,他特特後退了幾步,也去另一面字帖那拿了一本字帖,慢慢欣賞起來。
方菡娘卻又覺察到有人在從她背後靠近,她以為還是那個不識趣的玉冠公子,不太開心的轉了身一看,竟是方才那個出聲質疑她反被她質疑回去的二百五,還有他的書童。
二百五有些生氣:“兄臺需知禍從口出,有些話說之前還是要掂量幾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