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往舞池方向走。
“你們先去玩吧,我剛下班渾身沒勁,得先喝一杯緩一下。”天晴做出拜託的手勢。
“好吧,好吧。糖糖,走,我們去狂歡。”程藝扭動著她的小蠻腰,和糖糖一起興高采烈地走開了。
“你的ice wine,enjoy。”調酒師將酒杯輕輕地送到天晴的面前,並變魔術一樣在酒杯旁邊灑落了幾朵鮮豔的紅色玫瑰花,說道:“happy birthday”。
“譁!謝謝。”天晴驚喜地做出抱拳的手勢。
“sunny,你每年生日都一個人在這點一杯ice wine,到底為什麼呢?”調酒師嘴角壞笑道。
天晴只是抿嘴一笑。
“麻煩來一杯Long Island Iced Tea。”一把溫潤如玉的男士聲音傳來。只見這個男士身穿休閒的杏仁領灰色T恤,外面套一件深灰色的西裝外套,西裝口袋裡還有一條疊得露出三角的精緻手帕,頭髮造型就像韓國明星一樣帥氣,臉上還掛著自信又迷人的笑容。
天晴沒有回頭張望,只是安靜地享受著手中的那杯酒。
那個男生拾起水吧上一朵鮮豔的玫瑰花把玩,這時調酒師將調好的飲品送來,男生順口問道:“怎麼,男士不送玫瑰花?”
“女士也不送。不好意思。”調酒師壞笑著一邊看著天晴回答。
那個男生拿著那朵玫瑰花走向天晴,舉起酒杯,說道:“cheers,為了……特別的你。”
天晴配合地碰了一下酒杯,但沒有直視那個男生,只抿了一小口。然後輕輕地放下酒杯,頭慢慢地轉過來,一雙化著天空藍淡淡色彩的大眼睛,淡淡粉紅的嘴唇,薄得像透明一樣的肌膚,絲一樣的留海不經意悄悄滑落,還有一陣有點薄荷也有點花香的香味,非常清淡。
“hi,我叫天晴,他們都叫我sunny。我想這個時候,我不介紹自己,不太禮貌。”天晴淡淡地說道。
“呵,有趣。我叫蔣逸臣。非常高興認識你,我覺得我們有一見如故的感覺。”蔣逸臣瀟灑的舉了舉酒杯。
“是你,不是我們,OK?”天晴微微笑了下。
“我剛才就想說,這是bar啊小姐,不是西餐廳,怎麼會有人在吧檯喝著冰酒呢?一般就只有兩種情況。”蔣逸臣看似認真地說道。
天晴轉過身,等待著他的“高見”。
“第一種是想以‘與眾不同’來釣凱子,第二種是腦袋有點不正常。”蔣逸臣喝了一口酒。
“那你覺得我是第幾種?”天晴依然淡淡地說道。
“第一種,你應該不太需要,看你這身造型,既不是泡夜場的慣犯,也不是清純的鄰家女孩,應該是純粹來聽聽音樂的那類人。”蔣逸臣又喝了一口酒。
天晴開始有點興趣了,覺得這個人有點意思,說道:“那我就是第二種?”
“第二種吧,我不敢肯定,如果你願意給我留一個電話,以後我進一步瞭解你後,我才能下結論。”蔣逸臣裝作一本正經地說道。
天晴強忍住笑意,本想拿起酒杯裝作淡定,後來忍不住了,就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在我聽過的眾多要聯絡方式的版本中,你這算是最有深度的一個。”
這時候調酒師跑過來打岔,在蔣逸臣的耳邊說道:“你猜對了,她就是第二種。”
天晴已經笑得止不住了。然後咳了一下,理了下飄落的留海。做了個手勢,示意調酒師那個杯墊給她,然後在上面寫上了一串數字。
“很願意交你這個朋友,有意思。”天晴微笑地走過來。
然後他們舉起酒杯,幹了一杯。
“你是第三種,只是因為喜歡,不需要其它的原因。”蔣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