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扭。
這不,客人不是不願自己起身嗎?那麼他就只能強迫這位客人站起來順帶好好地為自己正一下名了。
他可是什麼都沒有幹哦,
口說無用的情況下,張思凡也只能動手了,上前輕輕的攙住這個客人的手,張思凡一用力便將這位客人攙扶起來。大概是因為跟張思凡有了肢體上的接觸吧,這位客人總算是徹底的回神了。
身子直挺挺的僵在那兒,都不敢亂動呢。身子是僵了沒錯,不過這注意力倒是瞬間集中了,就差直勾勾的盯著張思凡看以防他突然對自己做下什麼恐怖又危險的事呢。
客人警惕自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自己跟那一群人是同事了。在微微的嘆了口氣之後,張思凡順道的觀察了一下自己扶起來的這位客人。
看樣子也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主,顫顫驚驚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活著的時候也不是一個事事可隨性的人。頭髮白了一大半,黑白參差夾雜在一起,看上去灰白灰白的倒也讓人覺得心裡頭酸得很。
這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老婦人了,不管是在客棧裡頭還是在陽間的路上,隨處都可以遇到。明明是個很普通的人,可是當扶著這位客人起身後,張思凡還是忍不住被她吸引了。
因為這位客人的頭髮,實在太奇怪了。
頭髮雖然已經發白了,但是頭髮的數量還是挺多的。至少連著頭皮的髮根處,那兒的髮量挺可觀的。可是離了頭皮長出來的頭髮呢?卻參差不齊一坑一窪的,看樣子倒像是被什麼人用剪子剪成那副模樣呢。
亂得很。
客人剛剛顫巍巍的蹲在那兒,脖子縮著大半個頭都隱入自己的衣領裡頭,所以張思凡沒看見。這會子看到了,他也覺得有點生氣了。
是,這兒是地府客棧,這兒的地獄招待都是用來懲罰活著的時候犯下事的人。可是不管有怎樣的理由,他們也不能這樣戲耍客人啊。
把人家的客人的頭髮弄成這副模樣,不過說了,整個地府裡頭也只有那一群地獄招待敢這麼做了。
別問張思凡為什麼不說這位客人是生前被人這樣死後才以這種方式來到客棧的。
這人家客人之前不是一個勁的唸叨著,向著招待們求饒嗎?光是這聽這一句就可以確定這是某位地獄招待的傑作了。
地獄招待,他是管不了沒錯。不是這地府裡頭,不是還有一個人可以壓制住這些讓人無語的招待嗎?
人家對客人如此的施虐,他自然是不能當做沒看見。客人的心情,在張思凡的安撫之下總算是安定多了。
等到人家客人差不多安定下來,張思凡這才扶著她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誰把您這樣的?”
“不能說,絕對不能說,這是我應受的懲罰,所以絕對不能說,要不然惹得招待們不快了,他們就又要生氣了。”…
看來客人真真是被嚇壞了,到了這個時候還在不停的唸叨著這話呢。客人越是這樣,張思凡就越是斷定招待們又淘氣了。
什麼應受的懲罰,張思凡雖然不是每一層地獄的懲罰方式都知道,但是大體上也八九不離十好不好,這地獄裡頭的刑罰,怎麼可能會有剪人家頭髮這一條的啊,這分明就是有人藉著職權在滿足自己見不得人的惡趣味好不好。
如此的風氣,實在是不能縱容呢,要不然,這地府客棧以後都成什麼樣了。客人這會子是被嚇得不敢吱聲了,不過不怕,張思凡最懂得安撫被地獄招待們嚇到的客人了。
“您不用害怕,懲罰什麼的,這世道上哪有這樣的懲罰啊,這一看就知道是有人閒的沒事幹的。你不用害怕,如果覺得自己受了委屈的話,咱可以去投訴啊。走走,我帶您去找判官大人,就算最近客人多了他們的脾氣也不能這麼大啊,一個個的,這不是折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