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行被忽視得徹底,秦采薇根本也不把他放在眼裡,這讓白夜行惱火,他擋在簡寧面前,與秦采薇對視著,鷹眸中滿是不悅:“我還活著,你罵我老婆?”
秦采薇同樣不是吃素的,直視著白夜行道:“白少爺,我知道白家很厲害,能隻手遮天,可你最好收斂一點,秦家這些年的根基不是白白來的,莫苒給你面子,我可不給。另外,我奉勸你一句,賤人只適合用來玩,當心她給你戴無數頂綠帽子,呵呵,她可深諳此道呢。”
說完,秦采薇便踩著高跟鞋出了門,頭也懶得再回。
簡寧的唇角微不可察地露出了一絲笑意,隨後收了起來,面無表情地迎接白夜行的目光,他帶著審視的目光問她:“擅長給人戴綠帽子?”
簡寧瞪了他一眼,冷笑道:“呵,她自己綠帽子戴多了,看誰都是綠的。”
白夜行一愣,反應過來後哈哈大笑:“顧景臣是吧?我聽說了他是個會玩兒的。”忽地欺近簡寧身邊,鷹眸眯起來道:“他不會真玩到小姨子頭上了吧寶貝兒?”
簡寧心裡一哂,可不是嗎,最先玩的、玩得最熟的就是小姨子,她也不正面回答白夜行,只是坦然建議道:“你要是有種,也可以去玩你的大姨子。”
說完也穿鞋出門,她的時間有限,不會浪費在口舌之上。
白夜行被她這倔脾氣給逗的,三兩步追上去,摟住她的腰:“真要給我發現你跟顧景臣搞到一起去,我就殺了他!任何男人敢搶我老婆,都要死!”
簡寧呵呵了一聲:“是啊,顧家人你也敢殺,白少爺真牛。秦家二小姐是個賤人,大小姐才厲害呢,有顧家秦家給撐腰,什麼人都不敢惹她。”
她這話忽然自暴自棄起來,都是秦家小姐,二小姐比不得大小姐尊貴,顯得白夜行這未婚夫的身份異常沒用似的。
白夜行探頭去看她的臉色,見她的眼淚鋪了半張臉了,驚道:“喲,委屈了還,哭上了?”
白夜行從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哭也沒用,多數時候就是圖個樂,誰還真心疼她了?他們的感情可沒到這個地步,也許永遠不會到這個地步。
簡寧自然知道白夜行的想法,出門了也不肯說話,上車了也沉默,白夜行被弄得很沒意思,這不是要去找樂子嗎,跟個哭哭啼啼面無表情的小丫頭在一塊兒真沒勁!
他惱了:“再板著臉就把你就地正法了啊,寧願你嘴毒一點還有點意思。”
不過很快就到了射擊場,簡寧也不理他,拿了裝備,穿戴整齊,雙手握槍以標準的射擊姿勢“嘭嘭嘭”,幾秒鐘便將一個彈夾打完了。
每一槍都正中靶心。
她的槍法沒話說,白夜行想贏她也不可能,頂多打個平手。
“啪啪啪”,白夜行鼓起掌來,眼裡多了光彩,驚訝道:“乖乖,小可愛,你的槍法可以啊!這才是我白夜行的老婆啊!”
白夜行好玩是出了名的,因此簡寧才會有先前的賽車場挑撥,這次的射擊也是蓄謀已久,抓住了白夜行的好奇心才能抓住他的人。白夜行不管你是什麼人,只管他玩得開不開心,他對哭哭啼啼一無是處的女人無愛,因此欣賞她的膽大毒舌快準狠。
男人和女人之間就那麼回事,只要有一點欣賞的特質,恰好戳到他的心上去,他食髓知味的也就追過去了。顧景臣很明白這個道理,他給她的建議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面對白夜行的讚賞,簡寧的“怒氣”還未消,換了彈夾,又聽“嘭嘭嘭”的聲音傳來,她一直沒停止發洩她的憤恨,以極端暴力的手段。
射擊場上人很多,有新手有老手,可沒有人玩得這麼猛的,那些能玩得猛的也不一定有她打得準,之後居然有很多人停下來朝她這邊看過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