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過虧心事人永遠不可能毫無破綻地安枕而臥,她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一點做些文章呢?
正當簡寧出神時,一隻男人的胳膊搭在了她所坐的沙發靠背上,男用沐浴乳的味道竄入她的鼻中,簡寧想得太出神,猛地抬起頭,立刻就聽到一聲痛呼。
“你做什麼?!”
簡寧的身體本能地往沙發另一頭一縮,退開些距離,就看到顧景臣氣急敗壞地喝道。
今晚這是怎麼了?惡人一個個都開始大呼小叫的不淡定了?
顧景臣捂著鼻子,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睛瞪著她,簡寧反應過來,嘴角輕微一抽搐,忙起身道歉:“哎呀,四少,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來了,撞了你的鼻子真抱歉!”
顧景臣一鬆手,兩行鼻血卻很不給面子地流了下來。
【110】幫他找下家?
【110】幫他找下家?
簡寧沒想到顧景臣的鼻子這麼脆弱,她忽然很懷疑從前在部隊的時候他是怎麼混的。
“你……”顧景臣感覺到了熱流,用手一摸鼻子,頓時呆了,他看了看手心的血,又看了看簡寧,還低頭瞅了瞅身上的浴巾,白色的浴巾上很不給面子地染了血,很像鮮紅的梅花。
依顧景臣的個性,他還能放過她?
簡寧先下手為強,忙上前一步,緊張地把手裡的東西往顧景臣的鼻子上一堵,然後拉著他往沙發上推:“哎呀,快坐下,脖子後仰,後仰,胳膊抬起來,快抬起來,嗯,自己捂著鼻子啊,我去弄點涼水來……”
她說著,就把顧景臣丟下了,跑去洗漱間,隨手抓了個杯子接了水又跑回來,在顧景臣的後頸上拍了拍,再拍了拍,問道:“還在流麼?止住了沒有?”
顧景臣從小到大,根本沒有流過鼻血,她說什麼他就跟著做了什麼,等他感覺到血似乎不流了,把捂著鼻子的東西放下,這才看到她塞給他擦鼻子的居然是一件t恤!
他把握成一團的t恤展開,確認正是他丟給她換洗的那件,他的怒意更甚,一把就將她從沙發後面拽了過來,把t恤摔到她身上:“讓你去洗澡,你剛才在幹嘛!你的頭是鐵做的麼!衣服弄髒了,你給我舔乾淨!”
火氣很大,聲音很大,可三個感嘆句之間卻一點都沒邏輯,他到底是因為鼻子被她一個小小的弱女子給撞流血而惱羞成怒呢,還是心疼那件普普通通的t恤?恐怕是藉著後者來發洩前者的怒意吧!
簡寧接住t恤,笑嘻嘻道:“這不是擔心四少尊貴的鼻子,一時心急就隨手拿來用了嘛,上面還有四少珍貴的血液,不留下來做個紀念?”
顧景臣用手碰了碰鼻子,好像還是有血一樣的東西在往下流似的,聽了簡寧這種玩笑話,他一點都不覺得好笑:“作紀念?處女血麼?你當初要是想要,我應該為你留點!現在什麼都不是了!”
顧景臣只在下身圍了條浴巾,上半身的小麥色肌膚加上健碩的肌肉看起來特別誘人,也許是因為他受了傷脆弱了,簡寧覺得惱羞成怒無理取鬧的顧景臣有那麼點熟悉。他說得倒好,她沒了處女血,他還有處男血麼?
簡寧無意在回憶中停駐,順著顧景臣的指派笑道:“既然四少不想留,那就弄乾淨吧。舔是舔不乾淨了,洗還是能洗乾淨的。四少不如把浴巾也一併給我,我順道一起洗了。”
她伸出手的時候,顧景臣看到了她手裡用來裝涼水的杯子,他又惱了,上前一步就奪過來:“拿我漱口杯裝了什麼!”
簡寧在心裡暗罵,她還擔心他血流多了死了呢,才隨手抓了個東西來裝水給他拍後頸,早知道是他的漱口杯,她就應該給他裝馬桶裡的水,讓他噁心個幾天幾夜去吧!跟女人上床的時候不是抱著啃哪裡都不嫌髒麼,現在裝什麼潔癖!她差點就想把他身上的浴巾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