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女人勾起我對你的興趣?嗯?”
他挑起她的下巴,用指腹輕輕摩挲她嬌嫩的肌膚:“如果是你,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寶貝兒,我記得你很可口很誘人……”
不要臉的顧景臣,說不了三句就能說到床上去,簡寧心裡噁心得要命,眼裡也掩不住的滿滿鄙夷:“四少除了上床,腦子裡再沒有別的東西了麼?上次已經說過了你我銀貨兩訖,四少也說我恐怕再也賣不了那麼高的價錢,才出手闊綽地給了我一百萬。我仔細想了想,覺得不能辜負四少的期望,所以我跑來參加選美比賽。四少恐怕不知道,如今我的身價只會一天比一天更高,現在陪睡一夜可不止一百萬了呢!但是我不缺錢花,就不需要四少作陪了……”
她居然對他的厭惡毫不掩飾,顧景臣想不通她這些厭惡的情緒從何而來,聽了她這番關於身價的陳述,顧景臣快要氣得內傷,皺眉道:“就因為我的一句話,所以不服氣地跑來這裡自抬身價,蹚這些骯髒的渾水?傅天澤……他跟你什麼關係?”
這最後一句才是他一直想問的。
從顧景臣的嘴裡聽到傅天澤的名字,簡寧的惱恨更是熊熊而起,一發而不可收拾,她揮手狠狠打掉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指,一把將他推開,站在顧景臣的高處,歇斯底里地喝道:“我跟他是什麼關係,關你什麼事!你少一副自作多情的樣子了!就算我是出來賣的,要賣給誰全憑我自己高興,別以為跟我上過兩次床就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在我的眼裡,你什麼都不是!你連那些專門伺候女人的牛郎都不如!”
她這番失控的怒吼,情緒完全外露,讓顧景臣無端想起某個已經死去的人,休息室的窗簾半開著,外面霓虹閃閃,她的身影罩在朦朦朧朧的燈光下,好像一縷歸來的魂魄,她的語氣,她的指責,她與傅天澤的牽扯……所有一切竟讓他一下子失了神,呆呆地看著她懸在他頭頂上方的臉,迫切地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另一個女人的樣子來。
然而,他還來不及仔細看清她的表情,她已經驟然轉過身去,拉開休息室的門就跑了出去,毫不留戀。
“簡……”那個名字卡在顧景臣的喉嚨裡,始終吐不出來。
簡寧跑出了休息室,一直轉過長長的走廊,情緒還是無法平靜下來,這世上最沒資格提起傅天澤的人就是顧景臣,如果不是顧景臣始亂終棄,她又怎麼會嫁給傅天澤?既然這段失敗的婚姻是她自己的選擇,無論她遭受何種對待,落得怎樣的下場,都和顧景臣沒有關係,他有什麼資格問起?
傅天澤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顧景臣就是她的陌路人,他那副假惺惺的樣子真讓她噁心!
走廊上燈光昏暗,簡寧的步伐異常虛無,所有的路都是她一個人的路,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她,她不敢把心事說給任何人聽……她渾身發冷,茫然無助……隨後,她發現自己剛才太過魯莽衝動,惹惱了顧景臣,對現在的她來說沒有半點好處,假如顧景臣惱羞成怒,他將成為她復仇道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剛剛被顧景臣耽誤了不少時間,再跟他糾纏下去肯定要讓人懷疑,簡寧爬上樓梯,剛推開樓道的門,就見傅天澤迎面走來,乍一看到他,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傅天澤見她滿面的淚痕,關切地走過來,溫柔地問道:“小丫頭,你哭了?”
簡寧心裡一慌,剛剛她一路走來,想起過去的事情居然落了淚,這淚被傅天澤看在眼裡,肯定要讓他起了疑心……
“都是大叔不好,讓你受委屈了……還在怪大叔麼?”傅天澤隨後放柔了語氣,微微俯下了身子。
簡寧立刻反應過來,經過剛才顧景臣那一番刺激,她居然都忘了之前在宴會廳裡傅天澤見死不救的場景了,傅天澤見到她的淚,還以為她在為那件事傷心,這真是絕好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