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林青臉上忽的浮現尷尬,他愣了愣,連忙掩飾的笑道:“沒,就是我瞎猜的而已。”他在心中擦了擦冷汗,天哪,這張賤嘴,怎麼什麼話都往外噴,若是被逍遙知道我那一次偷聽他和恬兒的對話,不知道得怎麼整我呢,哎呦,太險了。
江允浩似笑非笑的繼續說道:“再說,我就算是心中有人,也得是個女人,莫不是你要說本王有斷袖之癮,你難道不知道侮辱當朝王爺是要滿門抄斬的嗎?”
“嚴重了……”班林青看著江允浩嘴角那抹冷笑,心驚膽戰的,小心肝都亂了節拍,他看向埋頭不語的阿珠,忽然奇怪的問道:“難道你和逍遙聊了這麼久,都還沒告訴他你的真實身份?”
“真實身份?”江允浩心中一凜,看來林青知道事實的真相,他微眯著雙眼,沉聲問道:“什麼真實身份!”
阿珠抬起頭,有些憂傷的凝視著江允浩略微嚴厲的眼眸,緊緊咬住嘴唇,內心掙扎著……
班林青倒是沒有注意到阿珠的心事,心中以為她是因為說不出話來才遲遲不說,於是自作主張的說:“她被人毒啞了,說話不方便,我替她來說吧。”
阿珠猛地轉過頭,她微微搖頭,不希望班林青那麼早說出事實,雖然有些事情早晚都要說清楚,但是她現在寧願做一隻烏龜,躲在自己的龜殼中,能多躲一會就多躲一會。
而江允浩心中的疑問卻是越來越大,這個自稱阿珠的女人不僅被楊國忠毒啞了嗓子,毀了容貌,而且手中還握有十七年來從不過問政事的江藩王的親筆手信,身份肯定不簡單,而且她的那雙清澈的眸子似極了他心中時刻牽掛卻理應不該牽掛的女人,他瞄了一眼阿珠,抬起頭死盯著班林青,問道:“快告訴本王她就竟是誰?”聲音低沉暗啞,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班林青知道每當江允浩用這種嗓音說話的時候只能說明兩個問題,一是他現在容不得別人吞吞吐吐,而是他已經頻臨發威邊緣,他早已經領略過他爆發時的危險,於是連忙回道:“她說她是這屆狩獵大會的尊女。”
江允浩的瞳孔忽然放大,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真的是她,他一直在心裡否認自己的猜測,可是當真的被證實,他竟有些承受不住,他試圖扳過阿珠的頭,仔細的看一看,但阿珠卻倔強的低著頭,怎麼也不肯抬起,若是放到平時,江允浩肯定會發王爺的脾氣,然後使上蠻力,可是現在他卻不捨得繼續傷害眼前這個已經傷痕累累的女子,她變成這樣完全是自己所害,江允浩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說什麼為了皇兄,為了國家,卻忘記了這個女子卻也是脆弱的需要別人的保護,他從來都認為自己是一個無情的人,有時候殺死幾十個人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可是現在他的心卻在顫抖,他甚至不敢去想像若是現在的阿珠不是賽六六,而僅僅是個來通知他賽六六死訊的人,他會是什麼反應,“賽六六,是你嗎?”他張了張嘴,終於問道。
阿珠搖頭,我不是,我不是,我現在只是一個醜陋的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女人。
“你能抬起頭嗎?”
江允浩的聲音聽起來極其溫柔,阿珠落寞的笑了笑,記得你從未對我這麼說話,記得你總是壞笑著逼我做任何事情,現在是覺得對我虧欠嗎,也對,如果不是你,我現在或許還快快樂樂的和小七笑傲江湖,不會沾染上你們皇家的這些是是非非。
班林青看到江允浩情緒有些失控,忽然感覺出些什麼,他輕咳了一聲,問道:“這個,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
阿珠忽的抓住班林青的袖子,乞求的搖了搖頭。
而江允浩撇到班林青胳膊上的那隻纖細的手,冷冽的眼眸瞪向班林青,似乎想要用眼光殺死他,班林青後頸發涼,他縮回袖子,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忙的站起來說:“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洗過澡,我忽然覺得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