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文臣武將都是治世之才，上下一心蒸蒸日上。

“殺劫啊，果真不是個東西。”她低聲呢喃。若不是三教應劫，簽押封神榜，需要人間也來一場大動亂的話，殷商王朝至少還有三代不衰。

“楊戩。”她低聲喚道。

“什麼事？”楊戩的聲音也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傳過來。

“三教簽押封神榜的時候，你在嗎？”

“自然不在，那不是我能插手的事情。”

“是嗎？……據說福澤深厚者，可肉身成聖，次者，上榜封神，福澤淺薄者，灰飛煙滅……你覺得你會走上哪條路？”

沉默半晌，楊戩沉聲道：“我只知道，我絕對不可以死！”

“奇怪了，我看你也不像福澤淺薄的，頂多是上榜封神而已，做什麼那麼抗拒？”

楊戩慢慢走出來，坐在他身邊：“我的母親……是玉帝的妹妹，為了追捕逃逸的鎮殿三首蛟龍下凡，愛上了我父親，一個凡人，然後生下我們兄妹三人。天庭不準神仙妄動凡心，前來追捕。誰知道那玉帝竟然一點不念及骨肉親情，斬盡殺絕！父親和大哥慘死在天兵刀下，還好我與小妹逃得快，否則的話……他將母親壓在桃山之下，日夜受苦，我這個做兒子的，到現在竟然都不能去解救！”

妲己神色黯然，素手覆上他攥緊的拳頭：“總有辦法的。”

楊戩閉了閉眼睛，握住她的手：“啊……總有辦法。但是玉帝與我不共戴天，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絕對不可以死去，一旦封神上天，就要受他統轄！！”若非為了三界安定，他早就出手殺了玉帝，又怎麼會受他指使？

“天有天條，的確如此，還好你現在拜入闡教，崑崙山不在天條管轄之內，倒是可以自由自在。”

“所以我永遠不會上天。”楊戩看著朗朗星空：“天庭雖好，讓他人趨之若鶩，我卻不稀罕！”

妲己笑了笑，在某些方面，楊戩的確和自己有共同語言。

低下頭，她抽了抽手，可楊戩握得太緊，她抽不開。於是眨了眨眼睛，調笑道：“我只是安慰你一下，你怎麼趁機吃我豆腐？”

她只是隨口一說，想著以楊戩的性格，必然讓她別胡說八道，就過去了。誰知道楊戩卻立刻鬆開手，將頭轉到一邊，甚至站起身要走。

“等一下！”妲己立刻拉住他，看著他的臉。

不可能的吧，是自己看錯……可是就算現在，楊戩也沒有對上她的眼。

那一瞬間，心裡是複雜的，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感情充斥，只是一瞬間而已。然後她放開手，下意識否定這一切，表情也變得冰冷：“我看，不如你把哪吒叫來？你比他更適合幫廣成子他們做事，哪吒在這裡，我們也能玩玩笑笑，不會總想些沉重的事情。”

楊戩的心沉了下去，看著妲己的手鬆開，聽著她清冷的話：“……好，我這就去把哪吒叫來。”

妲己微微側頭，閉上眼睛。一切都只是錯覺而已，心動……其實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就當做不可能吧，楊戩絕對不可能的。

過一會兒哪吒過來，看到的就是妲己似笑非笑的表情，於是打了一個哆嗦：“妲己姐，你和楊二哥難不成又吵架了？他神色陰沉的跟下大雨一樣，你有這麼陰陽怪氣。”

“吵架？我們兩個怎麼可能吵架，只是普通朋友聊天而已，聊夠了就換你過來，你比他可愛嘛。”妲己掐了一下他的臉蛋：“還是說你比較喜歡在外面玩，不想陪著你妲己姐？”

“那倒不是，妲己姐這裡也有很多好玩的，只不過有點奇怪。”哪吒看看妲己的樣子，抓了抓腦袋。難不成真是自己搞錯了？可是瞧楊二哥那樣子，怎麼可能不是一對兒？

妲己笑笑，拿出一些好玩意打發時間，沒讓哪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