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蛇毒草的品相倒是不錯。”周亮輕輕上前，臉上露出微笑“看你不過是煉氣五層，如何能夠採摘這劇毒之物？”

“原來是前輩。”那少年不過十七八歲，靈根並不算差，三系靈根，看不透周亮深淺，便至對方修為遠自己之上，不敢怠慢，連忙站起身來，恭謹回答“小子石頭，我和兄長天生都有靈根，機緣巧合進入仙道，可惜一路茫茫，前些天和兄長進入滄溟山脈，兄長被大蛇生生纏繞致死，只為了讓我出來。”

那少年似乎找不到人傾訴，看到周亮詢問，竟一下子哭了出來，周亮隨手一揮，那顆蛇毒草便到了自己手。

少年有些慌亂，這兵荒馬亂的，對方修為又自己之上，還遠遠高出，若是強行佔取，那兄長的命豈不是白搭了。

“這蛇毒草我要了，不過我不給你十塊品靈石。”

“前輩拿去便好，十塊沒有，五塊，小子也是能接收的。”那少年顯然有些懼怕，根本不敢還價。

“你誤會了。”周亮指了指遠方一個凡人村落“你到過那個凡人村落嗎？”

“小子知道那裡。”那少年臉上綻放笑容“小子曾經和兄長那裡住過一段時間。”

“你兄長為了這區區十塊品靈石而死。”周亮手出現一塊上品靈石，晶瑩的靈石光芒，讓少年的心陡然劇烈顫抖起來，聲音都有些顫，四方行色匆匆修士似乎看到這塊靈石散放出來的光芒，有些靠攏之意。

“恩？”一股金丹修士威壓傳盪開來，那些修士神色紛紛大變，連忙退去，不敢露出敵意。

“前輩，前輩竟然是金丹修士。”那少年聲音顫，連話都說不好了，這難道就是傳說的奇遇？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說，是做凡人快樂還是修士快樂。若是凡人快樂，你為何一心修行，兄長拼死的來的蛇毒草都要拿來販賣，若是修士快樂，你又為何沒有絲毫笑容？”

“這，這。”那憨厚少年想了許久，只得結結巴巴回答：“小子不知道，實不知道，本來我和兄長都是獵戶，後來僥倖救了一個重傷仙長，那仙長現我兄弟二人竟然都有靈根，便傳授下修行之法。”

“小子那時候根本不懂，大哥做什麼，小子便做什麼，可是現，你若問小子，為何修仙，自然是為了那傳說的仙人。”

仙人！呵呵，周亮臉上很自然的笑了笑，似乎回憶起當年自己一步一步從東京城走到山城之路，自己又是為了什麼修仙呢？為了吃飽還是為了仙人之位？

錯，大錯特錯，不過是為了活著，活著又分多種，自己不過是想有尊嚴的活著，那麼一絲可憐的尊嚴，煉氣修士，築基修士面前你是螻蟻，築基之時，金丹面前你是螻蟻，層層疊疊，永遠無窮，就好像這少年，感受我金丹威壓，已然站立不住。

生死各有緣法，機緣各有天定，周亮輕輕一笑“你看見我，也是你的緣法，這裡有一顆築基丹，看你功法也不甚好，這一顆上品靈石，足夠你修行到煉氣十層，這是長春功，去。”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那憨厚少年連忙收起一切，謹慎的看了看四周，對著周亮拜了三拜，消失街道之上。

都是為了活著，這仙道之路上活著，周亮面前似乎出現一條蒼茫古道，古道之上鳥獸魚蟲，山水花木，人類修羅都古道之上尋找掙扎，他的背後緩緩出現一條古道虛影，很淡很淡，淡的幾乎根本不能現。

片刻之後，四周行人突然現，一個青衣三旬修士，很是狂放的大笑三聲，這熾熱烈日之下，大踏步而去，那笑聲，讓他們齊齊一震，說不清楚，到不明白，勾起了自己的一些往事。

“我自高歌我自殤，仙道滄桑讓人忙，修羅地獄重天，又當如何讓我狂！”周亮心突然湧現一股豪情，別說是位修士，縱然是此刻四宗數萬人馬圍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