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臟有很大的損害,若是長期服用,身體將嚴重受損。聽得三個女人面面相覷。
這藥是從哪兒來?又是怎樣到了莫瑤的手上?
玲瓏念頭一轉,對儲若離道:“儲大人,我想起一事,你等等。”她跑去取了一疊帕子,又跑回,速度飛快。玲瓏穿越前腳力一般,體育水平也只是差強人意,穿到大齊,成了女惡霸,連身手也變得輕捷了許多。
一疊帕子放在儲若離面前,玲瓏請他一一辨別。結果是,每一塊帕子上都有藥味。
“明白了,並不是娘娘擦手,將手上的藥味染上了帕子,而是帕子被動了手腳,娘娘每次洗手之後擦拭,便將此藥擦到了手上。”玲瓏分析起來思路又清晰又迅速。
“先將帕子扔了才是,放這兒沒的害人。”綺羅不敢接近,遠遠地指著帕子,好像那帕子會咬人一般。
儲若離不禁失笑:“綺羅姑娘莫怕,此藥雖對娘娘有害,卻也沒有這麼可怕。便是帕子用藥浸煮過,也與服用下去的效果相差甚大。”
想著剛才綺羅如臨大敵的樣子,莫瑤不由想笑,開口道:“如此便沒甚可怕,將帕子都換了便是。”
儲若離告辭後,莫瑤卻變得臉色凝重起來。綺羅和玲瓏知她擔憂什麼。
福熙宮的小件都是自己處理,由三個行走宮人輪流清洗。如果事實證明,問題出在福熙宮自己,那這個家門也太難守了。
茉莉、芙蓉、丹桂,三個姑娘胖胖瘦瘦地站著,大氣不敢出。
審吧!
一般帕子都是隔夜清洗熨燙,第二日取用。昨日是芙蓉洗的,卻是丹桂熨燙的。好吧,沒茉莉啥事兒,茉莉扭著胖胖的身軀,第一個由驚魂未定轉成了塵埃落定,退到一旁靜觀事態發展。
可是丹桂和芙蓉都說自己就按正常的程式做的,沒有任何異常之處。本來嘛,不就方方的小帕子,無論是洗還是熨,還能搞出花兒來不成。
兩人回憶了半天,也回憶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看錶情又的確回憶得很認真,不似作偽。
趁著三人都在殿前的功夫,壽全和清和去搜了三人的屋子,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物。
莫瑤從來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個性,見此情形,便欲收工,皺眉道:“素日瞧著你們都是實心眼的人,今日出了這事,原本也不想疑到你們頭上。可這帕子只經過你們的手,再無旁人,我滿可以把你們都送到宮侍局去,讓宮侍局的人好好審問審問,不信你們不說實話。”
嚇得芙蓉和丹桂撲通一聲跪下,忙不迭地磕頭道:“娘娘千萬不要啊,冤枉,冤枉啊!”
總之就是不承認。
見她們磕得額頭也腫了,表情又驚駭萬分,莫瑤心中更是不忍,揮手道:“起來吧,別磕頭了。既都不承認,我也饒過這一次。可饒你們,不是說以後便可以隨心所欲。是告訴你們,哪怕不是自己做的這傷天害理的事,總也是從自己手中漏過去的事兒。往後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再有半點差錯,不承認也沒用,凡經手的,一起罰!”
眾人一凜,今日的莫瑤終於有了那麼點一宮之主的派頭。
三人皆低眉順眼地稱著“是”,難得發一次飈的莫瑤也後繼無力。眼見著這場風波接近尾聲,玲瓏心中生了主意。
外室桌上的小木盒裡,整整齊齊地放著一排帕子,每次用的時候玲瓏便取一塊放在托盤裡,給莫瑤端過去擦手。如今帕子也寂寞了,可以想見,往後他們還將繼續寂寞。
芙蓉輕輕地走到玲瓏跟前,怯怯地喊了聲:“玲瓏姐姐……”
“你來福熙宮多久了?”
“快半年了。”
“容華娘娘待你如何?”
“再沒有比容華娘娘更體恤下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