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館長讓我出來的。”
小劍劍被李曉禾控制著,但嘴上仍然不消停。
聽到這種解釋,姜肆覺得有點好笑,合著這博物館的各位館長扮演著幼兒園園長的角色唄。
旋即,他將目光放在雖然被訓斥過,但仍然不老實的小劍劍身上。
嘖,確實需要管,跟他們孤兒院的孩子們一樣皮。
“小姜同學啊。”
沈念冷不丁地開口,手指有節奏地敲在方向盤上。
姜肆疑惑地轉過腦袋,透過車內的後視鏡恰好與沈唸對上視線,姜肆隱隱能從他的眼睛中看到幾分羨慕與感嘆。
“你運氣真的很不錯。”
聽到沈念這沒頭沒尾的話,姜肆有點摸不著頭腦,他腦袋偏了偏,眼神中充滿疑惑。
“我運氣好?”
握著方向盤,沈念掃了眼窗外駛過的車輛,自顧自地說:
“屋裡人基本是每人一件靈寶,只有少部分人能與兩件靈寶締結契約,三件的幾乎沒有,而睡醒的人與兩件靈寶結契的機率更大。
我之前說過,我兩年才見過你這麼一個睡醒的,這可是百萬分之一的機率啊,你小子上輩子肯定是做了什麼大善事。”
沈唸的語氣很酸,姜肆對這話面上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實際在心裡瘋狂地呼喊“木懷國前輩”。
“木前輩,木前輩——在嗎?木前輩、木前輩、木前輩、木前輩——在——嗎——?在嗎、在嗎、在嗎、在嗎——”
姜肆在心裡喊了半天木懷國,卻遲遲未得回應,忽然聯想到之前這前輩好像很虛弱的樣子。
不會吧,不會吧,這前輩死在了自己的體內?
完了完了,睡一覺起來怎麼還揹負上人命了呢?
不對,或許是鬼命。
姜肆原本淡漠的眼底迅速泛起了一絲驚慌失措,他嚥了下口水,看向心情不錯的李曉禾,略帶緊張地開口。
“曉禾姐,你說……靈體享有我們大夏規定的與自然人相關的民事權利嗎?”
此話一出,車裡霎時陷入沉默,靜得只能聽見車輛行駛時發動機的低吟、輪胎與路面摩擦的細微聲響,以及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和遠處模糊的喧囂。
正在開車的沈念微微歪頭,表情怔怔的,明顯也是被姜肆的話給搞懵了。
霍軍則沒有什麼大表情,就是兩條粗眉輕輕地動了一下,那張國字臉依舊板著,嚇得姜肆以為他是不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
被提問的李曉禾靜靜地拿出手機開啟千度,手指放在螢幕之上頓了兩秒,然後默默地將手機放下。
“小同學,姐姐我高中不是學政治的,而且你這問題學法的也回答不了,所以……”
李曉禾把手攤開,朝姜肆無辜地眨了眨眼。
“額,曉禾姐,抱歉哈,會考後遺症,後遺症。”
姜肆抱歉地笑了笑,自己對剛剛提出的問題也有點無語,嘴比腦子快,什麼話都往外說。
“我覺得不是,因為我從來都沒有在這兩本書上看到過,而且當年在培訓基地的文化課上也沒學過。”
沈念提出自己的觀點,順便對著倒車鏡撩了下頭髮,還心情頗好地跟路過的車主打招呼。
“你那是因為從來只翻你那本書的前幾頁,看一遍就忘,忘了又回去看,如此往復。”
聽到李曉禾不給他留情面地揭露這個事實,沈念也不惱怒,只是嘴巴一咧,一副隨緣的模樣。
趁著等紅綠燈的間隙,他不知道從哪裡掏了一瓶髮膠出來,對著倒車鏡開始擺弄自己的頭髮。
動作熟練,沒幾下就抓了個髮型出來。
“嘖,帥爆了,我都要愛上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