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姜肆深吸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個煙霧彈精準地投擲到人群中。

一股濃厚的煙霧騰空而起，如同烏雲蔽日，迅速瀰漫開來，將周圍的一切籠罩在一片朦朧與混沌之中。

濃烈的白煙形成一道道動態的屏障，阻擋了視線，模糊了邊界，由不得他們沉浸在悲傷的世界中。

“又來了。”

張子瑜擦掉自己的眼淚，咬著牙起身，扭過頭時眼中流露出濃厚的殺意，雙刀持於胸前。

化學成分在快速反應中釋放出的獨特味道，帶著一股淡淡的刺激性。

視線被白煙遮擋，難以辨清方向與敵我，所有的新人只能依靠耳朵來辨別敵人可能存在的方位。

“我和大小姐都躲開了。”

收到韓君屹的訊息後，姜肆與斐成拿起槍開始對著煙霧裡面的人進行無差別掃射。

沒有契約守護型靈寶的新人難以躲避，陸續傳來肉體與地面碰撞的聲音。

張子瑜在聽到槍聲的第一時間便去尋找掩體，注意力都匯聚於雙耳之間，仔細辨別這槍聲的來源。

碎髮遮擋下的眼眸深沉，雙刀持於胸前呈警戒狀態。

很快，他的目光透過濃濃白霧鎖定一個位置。

白煙漸漸淡去，槍聲也隨之停止。

“想跑。”

張子瑜立刻朝槍聲的來源奔去。

這邊，姜肆正招呼著斐成離開，卻突然感覺到什麼，連忙旋身躲避，銳利的刀光從他身側閃過。

腰間，冰涼的觸感轉瞬即逝，緊接著，是絲絲的痛感。

姜肆心有餘悸地摸了把腰間，幸運的是，腰側只被劃了一道小口。

“兩個人。”

張子瑜冷冷地看著面前掩面的兩人，手上的刀一正握，一反握，沒有猶豫朝著離他最近的姜肆迅速揮動雙刀。

刀光閃爍間如流水般連綿不斷，力量的強大和精度的準確讓姜肆不敢大意。

他不能召喚出靈寶與他正面對抗，只能連連躲避，每次張子瑜的刀都是險而又險地在他身旁劃過。

張子瑜攻擊得極為緊密，讓姜肆根本沒有舉槍的機會。

“你在躲什麼？你體內封的詭呢？我要你生不如死。”

雙刀劃出一道道閃電般的弧線，將姜肆逼入困境，身後的斷壁擋住了他的去路。

二人糾纏得緊，斐成舉槍，槍口在兩人不斷交替的身影中徘徊，遲遲沒有按下扳機。

忽地，一柄刀直衝他面龐而去，斐成急忙側身躲避。

張子瑜握著右手剩下的那把刀，手肘一變前扎而去。

眼見沒有退路，姜肆咬牙，看著張子瑜只剩下一把的刀，決定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