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二人鞠躬結束,鄒綿綿輕聲提醒他們,眼神卻始終落在李曉禾的牌位上。
她眼眶紅紅的,這麼久了,還是不適應。
怕別人察覺到她的異常,鄒綿綿急忙低頭,假裝有些熱地往自己的臉上扇風。
庭院內桂花樹僅剩的葉子忽地被風吹動,一層薄雪從葉面灑落,融入地面。
潤物,細無聲,只待春天。
沈念輕輕地拍了下鄒綿綿的頭,隨即開車把姜肆他們送到車站。
二人下車後,沈念把墨鏡戴到額頭上,雙手插兜,倚在車門上擺姿勢,咧嘴笑著衝他們告別。
“倆小子,這回真是幾個月後見了。”
捶了一下二人結實的胸口,沈念手指一動將墨鏡撥下,轉身離開。
叮囑的話之前也已經說過,他們也都懂。
姜肆與斐成坐在椅子上等著,距離他們檢票還有半個小時。
“姜肆,你說猛男哥怎麼那麼喜歡手插兜這個動作,真的好像街溜子。”
聽到斐成冷不丁地這麼一句,姜肆聳了聳肩,對此不置可否。
斐成雙手抱胸,背靠在椅子上,輕輕地搖了搖頭。
“街溜子,還是有點小錢的街溜子,唉……戴金錶的街溜子。”
聽到這充滿酸味的話,姜肆偏過身子探究般地睨了斐成一眼。
這傢伙怎麼突然被沈念刺激到了?
姜肆隨意地轉著眼珠子,目光循著斐成看去的方向,最終落在遠處的一個電子廣告牌上。
上面的成功人士,正姿態優雅卻又不動聲色地擺露出自己的大金錶。
看起來和沈唸的像是同款,姜肆甚至覺得沈念手上的那個看起來更貴一些。
他好奇地瞄了眼下方的價格,當即被刺激得牙疼。
他也有點酸了……沈念真是個有錢的街溜子。
“姜肆,斐成——”
一陣微風吹來,二人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飄忽的聲音。
猶如鬼魅,讓他們警鈴大作。
姜肆與斐成迅速起身,背對背站著警惕地望向四周,搜尋這聲音的來源。
他們的手放在腿側成警戒狀態,隨時準備喚出靈寶。
“怕是餘者,又不是之前,屋裡人可不會搞這套。”
“這裡人流量較大,難搞啊。”
姜肆面露正色,視線在密集的人群中來回搜尋著,接著又是一陣風吹來,在兩人身旁盤旋。
冷冽的冬風,劃得他們臉疼。
不知源頭的聲音,隨風而來。
“不錯,你猜得對,我就是餘者的人,特地來邀請你們成為我們的一員,成為——”
姜肆不屑地撇嘴,徑直打斷了他的下文,懶得聽這傢伙的廢話。
“得了吧,這套說辭我們早就聽過了,既然是邀請那還是露面顯得更有誠意,我們直接面談如何,好好談談待遇。”
“月薪不能少於十萬,年末了還得有年終獎,每個月休假至少4次,一次休假7天,怎麼樣,合理吧。”
姜肆嘲弄地笑了一聲,目光在人群中來回地搜尋。
大多數的旅客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個眼神都沒往他們這裡瞄過。
之前就派人殺他們,現在又來招攬,真是冠冕堂皇的說辭。
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