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臉上的紅色沒褪去,還沒從大腦充血的狀態緩過來,他握著寫真照的雙手卻已然放在了心口。
表情真摯,忙不迭地點頭。
“對啊,有了這東西,考試必過。”
“哦,那你們手上的東西能先給我看一眼嗎?”
喬半農滿臉期待,絲毫沒察覺到姜肆二人的異樣。
卻見斐成堅定地搖頭,攥起右拳捶了捶胸口,一臉不容褻瀆的表情。
“陸副教說過要把它當成寶,所以不能隨意給別人看,但你要堅信,心誠則靈,毋庸置疑。”
姜肆立即配合地重重點頭。
見二人信誓旦旦,喬半農眼睛微眯,原來如此地跟著一頭。
“我碰見其他人也是這麼說的,大家總不會都騙我,我也去排隊。”
喬半農撒丫子地跑到隊伍末尾,衝一路目送他的姜肆與斐成抱拳致謝,目光灼灼地盯著前方翹首以待。
“其他人也這麼說……”
“看來大家的報復心都挺強的。”
看到姜肆若有所思地點頭,斐成當即不爽地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
“沒說你是吧。”
打完一巴掌心情舒暢不少,他大步走到姜肆這一隊的隊伍,繼續百無聊賴地排著隊。
姜肆揉了揉後腦,自知理虧,聽著遠處一聲聲“陸副教是培訓基地最帥的男人”,心情越發的舒暢。
大家都是兄弟,有難同當,笑容,只是從別人的臉上,轉移到了自己的臉上罷了。
姜肆又恢復到發呆的狀態,他揚起腦袋,數著面前的人頭,餘光注意到一個壯碩的身影朝著這邊走來。
“大眠,別亂來啊,我當時什麼話都沒說,是你們會意錯了,不關我的事。”
武鶴眠這體型,要是壓到他的身上,那可真夠嗆,怕是半條命都要摺進去。
眼見武鶴眠逐步趨近,姜肆右腿顫抖地後退一步,雙手呈戒備姿勢放於胸前,整個人處於高度戒備狀態。
只見武鶴眠不屑地衝他甩了個白眼,然後左右手一起衝他豎起中指,就此瀟灑離開。
姜肆還沒反應過來,視線愣愣地跟上武鶴眠的背影。
等他回神,卻猛地發現韓君屹不知何時站在他眼前。
收回放在武鶴眠身上的視線,韓君屹還保持著發呆的表情,沒給姜肆開口的機會,乾淨利落地豎起一根中指,又自然而然地放下。
眼前人同樣瀟灑地轉身離去,寫真照被他捲起來塞在褲兜裡。
見到這一幕,姜肆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憋屈,還不如打他一頓,頓時鬱悶得雙手抱胸。
不知過了多久,枝幹上的鳥兒飛了又回來,也不知是不是同一批。
姜肆終於得償所願地站在秦為嚴的辦公室門口,等到裡面的人從後門走出,姜肆立馬推開門急迫地走進去。
辦公室內的設施一切正常,秦為嚴著裝正常,神態正常,還是那個熟悉的感覺。
這次肯定靠譜。
姜肆大步走到秦為嚴的面前,衝他行禮,動作標準,黑色且有神的眼睛中滿是憧憬。
他鼻翼翕動,空氣中有股說不上來的味道。
秦為嚴回以微笑,剛準備說話,卻見姜肆猛地彎下腰,標準的九十度,雙手輕輕貼於身體兩側。
見如此大禮,秦為嚴被嚇得不輕,立即從座椅上站起,一個跨步躲到一邊,避開姜肆的禮。
“姜肆你幹什麼?趕緊站起來。”
見姜肆還準備有什麼大動作,秦為嚴立即出聲制止他。
發現姜肆反倒一臉疑惑不解地看著他,秦為嚴猶豫地坐回椅子上,心裡還有些後怕。
人到中年,難免有些神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