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個大高個,跑得挺快。”
注意到地上落下的一小塊床單,面上帶傷的那人洩憤地在上面踩了幾腳,隨後將其踢得遠遠地。
其中一人面帶疑惑,眼睛咕嚕嚕地轉了一圈。
“剛剛烏漆麻黑,那個大高個……我怎麼覺得有點熟悉呢?”
另一人點頭,也有同樣感覺。
“和咱們基地的那個武鶴眠體型特別像,哎,還挺巧,武鶴眠也能瞬移。”
“我呸!餘者能和咱們比嗎?那不肯定是武鶴眠厲害,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好嗎。”
“就是,餘者這群雜碎,呵呸。”
“呸呸呸。”
幾人對著地上淬了幾口,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地轉身就走。
幸運地躲過危險,武鶴眠哭喪著一張臉,嘴角下垂,形成一道難看的弧線。
“完蛋了、完蛋了,我是不是被他們看到了,我暴露了,不——”
臉頰因雙手用力而凹陷,整張臉像一個巨大的囧字。
姜肆抬頭看天,月朗星稀,培訓基地裡的電路設施被損壞,若不離得近,其實不能看出來面前人是誰。
斐成打了個哈欠,重重地拍向武鶴眠的胳膊,阻止他繼續鬼哭狼嚎。
“安了,咱溜得快,看不出來的。”
“怎麼可能,我很有辨識度的,培訓基地裡這麼壯的就我一個,獨苗。”
武鶴眠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斐成的面前,誓要向他展示自己這個獨苗的含金量。
斐成握住他的手指,強行壓了下去。
“放心,他們不可能把你和餘者聯絡到一起,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是嗎?那……行吧,你們給我分點床單,我的丟了。”
斐成無奈地把自己擋面的床單撕了一塊給他。
只不過面積不是很大,只能勉強遮住武鶴眠的下半張臉,甚至還露出了下巴。
姜肆打量著周圍,一時間還沒分辨出這是哪裡。
實在是培訓基地的綠化做得太好,積極響應綠水青山的發展理念,每個建築物之間除了大片的樹,便還是樹。
他們舉著槍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一段,這才聽到悉悉索索地打鬥聲。
武鶴眠一個念頭將三人瞬移到屋頂,他們身體緊貼著乾裂的水泥面,彷彿與夜色融為一體。
三顆腦袋小心地從房簷上伸出。
“哎,這不是白哥他們小隊的隊長嗎?”
“看這架勢,他們處於被動,像是在防守。”
“執筆人他們火力這麼猛,這裡又沒有能遠端攻擊的,就憑他們死守這裡,情況不大妙。”
見大家處於劣勢,幾人正猶豫著要不要落井下石,頃刻間,喬半農幾人所在的地面發生劇烈變化。
執筆人們腳下,原本堅實平穩的地面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裂開,裂縫無聲地咆哮,將他們吞入腹中。
瞬間形成一個個大型土包。
見狀,喬半農等人心頭大喜,趁此機會手中的武器毫不猶豫地捅進土包之中,血腥味撲鼻。
同一時間,幾位執筆人從座位上跳起。
“我去,韓乞這小子真陰啊,這誰反應得過來?”
只是,此招明顯也存在缺陷,給喬半農他們的只有一秒的攻擊時間。
剎那間,土包炸裂開,泥土四散,喬半農等人緊接著便面臨著大面積的掃射,只能就近尋找掩體。
隨後分散開,小心繞到他們背後,或者趁他們靠近之時趁其不備上撲,嘗試一招斃命。
因為有韓乞的參與,局勢瞬間變化,勝算對半開。
“韓乞那小子呢?先把他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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