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借辦差之便,發一筆橫財,萬一有什麼麻煩,己等早毀屍滅跡,來個一問三不知,就是在楚王面前也好交代。
不料一上船,就被全數拿下,船上之人,個個都是硬把子,進退有序,裝備精良,根本不像自己等人是烏合之眾,一觸便潰,也不像普通權貴人家的家丁護院,反而更像一支久經沙場的將士。而現在知道自己等人來歷,也不放在眼中,天下間只有數人有此權勢,在南方就只兩三人而已。想到這裡,再看了甲板上的幾名侍女一眼,料定所料應該不差。
忙給同伴施了一個眼色,道:“既然大人知道小人來歷,那小人也不敢隱瞞,如實招來就是,還望大人在公主面前據實相告,小人等也是受人所騙,才到如今這個地步。”
總管王摯見來人竟然道出了己方的來歷,拿眼看去,說話之人年約三十上下,身穿文士裝束,與其他賊子相比,倒有點不倫不類。面色也是略現青白,一付酒色過度的模樣,目光更是遊離不定。王摯見此人模樣,知道這類人必定狡詐多智,而且又惟利是圖,“賣友求榮,狐假虎威”這些成語就是專說這些人的。這類人物有一特點,就是對強者低頭,現在知道自己來歷,那問什麼都會一一招來,不會有半點隱瞞。
當下點了點頭,道:“好,既然你們願意開口,我也不過分為難你們,把你所知道的一一招來。”
約過半柱香的時光,王摯已將情況問得一清二楚,日前所救黑衣女子的身份也弄明白了。想了一想,叫手下將這二十多人押將回他們自己的船上,並派人好生看管,然後向後面大船行去,準備一一稟報。
還未走出兩步,只聽長亭公主歷婉君在耳邊道:“王總管,吩咐掉轉船隊,火速返回王!”王摯想不到自己的這位主子功力深厚至斯,隔了數十丈距離都能聽得明明白白,心中也自赫然,連忙吩咐下去不提。
船隊本已駛出岳陽數百里,這一去一回間又是多時,那黑衣女子在船上靜養這多時候,傷逝大為好轉,已經能下床行走,衣服也被換洗乾淨,見早晚都有參湯等大補之物送來,心中越發奇怪。詢問侍女,卻一無所得。黑衣女子雖然聰明,但也搞不懂主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加上又未出過遠門,更無湖上經驗,更是連東南西北都搞不清楚。
幾個時辰後,女子被侍女扶上船頭,只見甲板上燈火高懸,一隊人馬披甲而立,殺氣騰騰,自己剛出艙門,舷板上被人攙扶上兩人,當頭一人相貌清朔,三縷長鬚,不過臉上多兩道青烏疤痕,看上神色頗有幾分憔悴,後面則是一中年婦女,面貌與那女子倒有幾分相似。女子一見,忙撲了過去,跪在地上,道:“爹爹,孃親,女兒不是做夢吧!”
那中年男子抱著女子的頭,道:“秋兒,沒事了,沒事了,真是苦了你,我的孩子。”王昭從船首站臺上走了下來,拱手道:“李大人為國為民,真是讓晚生佩服萬分。”
李瑟忙上前一步,道:“下官豈敢擔當為國為民這四字,駙馬言重了!不知公主現在何處?下官還要當面拜謝救命之恩!”
王昭道:“李大人身為江南樞密使,乃朝庭重員,區區賊子,卻暗中加害大人,公主豈能容他,大人不妨隨我等前往那賊子府中,看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李瑟面色一驚,道“公主已經前往楚王府了?”
王昭道:“那是當然,晚生還望大人一同前去,依公主那脾氣,豈能容那賊子。還需大人解圍啊!不然今年大家誰都不好過。”
李瑟見駙馬說得如此直白,知道也是實情,楚王如有三長兩短,雖然公主不怕責罰,那聖上心中必生悲傷,那天下臣工誰也不好過。
想了一想,慌道:“此時趕去,是不是有點晚了。”
“一點都不晚!”突然只聽一個清朗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眾人一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