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破局而出,得道飛昇。
修道之人,要是真正冰冷無情,其實是背道而馳,越走越遠;而要是有情,則又是修道的天大障礙。所以無論有請無情都是錯,咳,想想都是頭痛。
羅衍這才將這幾年的經歷告訴宇文馨一些,只是隱去了他前生之事與青曦宮之行。
宇文馨雖然在長春仙宮內長了不少見識,而且也聽師長說起天下各門各派的來歷,但卻根本沒有聽說過羅衍師門的名頭,也只當是隱居世外的高人奇士,倒也沒有做問,畢竟,恩師也常說,天下高人異士,多不勝數,光是萬里崑崙,就有無數仙靈隱居於此,就連師門在山中開山立派幾千年,也不盡知,倒也不多問。
等說完時天色已經拂曉,羅衍笑道:“為兄這幾年久居山中,難進人間煙火,今日重返故鄉,難免食指大動,不如我們去找個食鋪吃點東西吧。”
宇文馨遲疑一下,道:“大哥昨天鬧出了這天大的事情,還敢進城,難道不怕……”說到這裡,一下笑了起來,道:“我真苯,忘記了現在大哥已經是法力高強的大仙人,只要隨便略改容貌,那些官軍又怎麼認得出來?”
羅衍笑道:“馨兒說法雖然不錯,但建業城中一定是戒備森嚴,再去也是無趣,所以我暗中已經施展縮地成寸的法術,換了一個地方,現在我們立身之處,已經是姑蘇虎丘了。倒不怕那些夏國軍隊擾了興頭。”
宇文馨歷來對他言聽計從,隨他一道走下山去,信步朝前面的姑蘇城走去。兩人所經之處,行人莫不睜大雙眼,出神地注視著他們兩個,生怕望漏了一眼。
原因只是宇文馨恢復了原來裝束容貌,光是容顏就傾國傾城,復又淡雅如仙,加之羅衍本身丰神俊逸,風度翩翩,猶如玉樹臨風,兩人走在一起,正好是極匹配的一對。所以無不令人側目以視,
半個時辰之後,兩人進入城內,更是觀者如潮,不過亦被兩人風采氣度所攝,無一人敢上來搭訕。
羅衍選了一家老店打尖,人才坐定,整個食店就被客人坐滿,宇文馨見這些人只敢遠遠朝她側視,沒有一人敢正面注視於她,而更多的人是微微打量她一眼,就慌忙垂下頭去,要隔上老半天,才敢抬起頭來再望上一眼,她此時心中不但沒有怪罪之意,倒泛起一絲溫暖,雖然這些人並不知道她到底是誰,但他們畢竟也算是她的父老鄉親。
掌櫃親自端上了菜餚,然後如飛般地退了下去。宇文馨對端上的菜餚,只是淺嘗即止,一樣吃了兩著,就放下筷頭,饒有興趣地望著羅衍將所有東西一掃而光,忍不住笑道:“你難道在山中,都是避谷度日?”
羅衍正要回答,突然見正東方,一股青光沖天而起,直衝霄漢,一閃而隱,心中一動,道:“馨兒,你們到東海,究竟為了什麼事情?”
宇文馨楞了一楞,嬌聲笑道:“你這麼大的本事,怎麼不知道東海之事?月前東海天機閣閣主遍傳法貼,昭告天下群仙,說東海七星礁下,昔年聖帝大禹所留的至寶即將出世,故邀請各派高人前去佈陣攔截,以防法寶遁走,所以恩師才命我與師姐他們一道前來長長見識。”
羅衍一聽,也楞了一楞,七星礁下哪裡有什麼大禹至寶?只有一座大禹鎮水所留的神碑,本身也不是什麼法寶,就是用大法力將它搬去,也沒有多大的用處,看來這天機閣只是拿取寶當幌子,撈取虛名罷了。
那座大禹神碑有聖帝所留的法術禁制,就連恩師太蒼真人,也不能輕易破解,更不用說這些尋常的修道之士了,無論運用什麼法寶法術,都斷然弄不清裡面的底細,自然也得上這個惡當。
羅衍想起師姐的言語,心中暗笑,看來,一切都是這“紫氣東移”這四字若的禍。那天機閣主明明想假手借眾仙之力;將這鴻蒙紫氣定於他山門中,為萬世宗表,但卻忘記了這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