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卻也不擔心善袖如何了,轉頭看著她。“我說蕙姑姑,潯蜎到底把我家淺草怎麼了?”
聽他突然的換了個稱呼,面前的潯蜎臉上微微有些變色,仍是淡淡的答他。“我們在弱水醫館有個落腳的地方也不是一天兩天。這麼些年你不都睜隻眼閉隻眼過來了,偏偏這次這麼認真。這事也總得要有個交代啊。那善袖非妖則怪,也不見得是什麼善類。頂個興妖作亂的罪名,也不算冤。”
“好主意!妖孽做怪——倒也說得過去!哦,可惜了,我偏偏還醒著?那要怎麼辦?讓你們順順當當的把所有事往善袖頭上一推,把善視那丫頭也收拾起來多好!”靜池卻不看她臉色,想想善袖若被冤枉,定是氣急跳腳偏又無計可施的樣子,當真是栽髒陷害的最好人選了。也只是笑笑,不置可否。轉眼看著另一個丫頭,那婢女面無表情的任由著他看,彷彿對周圍人的說話一無所知。微微的眯起眼來。輕輕地開口。“這個才是真正的小竹,是傀儡術麼?也是潯蜎的所做?驅使鬼靈,疫亂弱水,這般的草菅人命。她要做到什麼地步,才肯滿足。”
“你別逞口舌之利。”她本來一直顏悅色的笑著,此時卻變了臉色,“不要以為你是相府少爺的身份,又有亟燁在背後支撐著。有些事情,知道得多了,對你自己沒有好處!有些人,你也惹不起!”
“她真的是小竹?“從她的神色裡似乎得到了肯定,靜池卻也不懼她的威脅。“那另一個小竹也就是真正的潯蜎了?是麼,蕙姑姑?”
“也對,只有跟了潯蜎這麼多年的蕙姑姑,她才會允許你扮成她的樣子吧。”等不到她的回答,靜池自己點點頭,表示確認了,向著她攤了攤手。“不過,那也應該不是她的臉才對!”
“你在胡說些什麼?”對面的潯蜎沒有否認他口中的蕙姑姑,然而聽到他提起潯蜎的樣子來,卻勃然升起分怒色來。本沒有再動手的意思,可是現在卻忍不住向前傾了傾身。臉上露出一分狠惡之色來。“潯蜎主子自然是天生的麗質。什麼是不是她的臉。”
“對對對,天生麗質。我知道你看著潯蜎從小長大,把她當做自己妹妹般對待,自然幫著她說話,呵呵,對,天生麗質!”靜池在椅子上住後挪了挪,彷彿怕她突然動手一般。可是嘴裡邊的話卻不知進退。“可是那麼多年過去了啊,就連蕙姑姑都是容顏依舊呢,當真是保養有方。記得當初我娘帶我第一次見蕙姑姑的時候,就連娘也是要稱呼您一聲蕙姑姑的吧,想不到時到今日,蕙姑姑還是這般年輕貌美。當真是可喜可賀!呵呵,可喜可賀!”
面前冒牌的潯蜎本有怒色,可是聽他這麼一說,倒也記起當日見面時,靜池還只是個孩子模樣,想來世事無常,今日卻落得這般見面,已經物是人非。一時神色陰睛不定。也不答他的話。
“那麼精緻……”嘴上說著。手卻不老實,見她湊得近了些,竟然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那張豔麗的臉。全然不覺這動作極為輕佻,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稱為姑姑的人,更是極大的不尊重。
然而面前的女子聽他這麼一說,卻陡然驚得閃開。彷彿他軟綿綿伸過來的手是吐著信的蛇蠍一般。
“就連表情、都那麼逼真。”靜池沒有機會親手摸到,嘖嘖嘆息著,怏怏的縮回手去,自己喃喃著。“用什麼做的啊?該不會……”
“是用什麼做的又如何?“蕙姑姑退開了一步,眼裡有神色卻又有復一份鬱郁的狠辣。
“我即當著一方平安之責,地面上又是疫情又是屍首被毀,出了這麼多事,自然也有得個交代的!”靜池淡淡的笑著應她,又回過頭來提起淺草。“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想把淺草怎麼樣?還有善袖呢,你們還沒來得及把她撥皮抽筋吧?要不然淺草找我要人,我可交代不了的。”
“淺草是潯蜎主子無論如何一定要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