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春雲停停走走,一直走到了潼關內的主將行轅。這裡掛著將旗,高高的旗杆上面一面書有一個大大的“李”字,一面書有一個“封”字。鄭春雲知道李嗣業就在裡面了,不過這裡的防衛也是最嚴密的,門前光是明暗哨人數就有一百多,隨時經過的巡邏隊幾乎沒有斷絕的時候。鄭春雲知道里面的人數只會比外面多。但是已經到了這裡沒理由不進去,鄭春雲苦苦想著辦法,要不驚動李嗣業的親兵進去看來完全是不可能了,亮明身份過去求見在這個黑燈瞎火的晚上估計是先抓起來再等明天審問了之後恐怕都沒機會見到李嗣業,雖然身上帶著李虎給的一個銀質的腰牌,那是一個信物,只有李家管事以上的人才有的信物,不過鄭春雲打算等待時機闖進去。見到了李嗣業再亮明身份,這樣才有說話的機會。
鄭春雲悄無聲息的在距離李嗣業行轅不遠的一座房子頂上觀察著。最近的房屋距離正門都有一片空地,要經過那片空地不被發現是不可能的,然而鄭春雲發現圍牆距離周圍的房屋不可能都是很遠的,鄭春雲就有進去的辦法了。
鬆了一口氣的鄭春雲已經落在了李嗣業所住房屋的頂上,鄭春雲伏低身體貼著瓦面,小心的一塊塊的揭開瓦面,足夠一人進去之後鄭春雲整個人擠了進去,鄭春雲靠著自己那恐怖的彈跳從街對面最靠近李嗣業行轅的房頂上跳了進來,然後摸到了李嗣業住的地方,要不是鄭春雲身懷絕技,幾次都差點被李嗣業的親兵發現,畢竟李嗣業身邊的親兵是戰陣廝殺的好手,對於這種小巧潛入的鄭春雲就防範不足了,鄭春雲成功的潛入了李嗣業所住的房梁之上,下面就是李嗣業的床了。
悄無聲息的落地,鄭春雲伸手就去揭床上的帳子,鄭春雲想見到了李嗣業之後向他說明來意,手指還沒有碰到帳子,一把橫刀就從帳內刺出,直奔鄭春雲的咽喉,這一下出其不意,鄭春雲手指剛碰到布帳刀尖就到了鼻尖。
不過鄭春雲是何等人?這勢大力猛的一刀鄭春雲前伸準備撩帳子的手一抬,黑暗中一叢火花響起,一聲金鐵交鳴之聲,鄭春雲將近在咫尺的一刀用鉤爪化解了,不過這一下也驚動了外面的親兵,馬上就有親兵在門口問道:“大都護,什麼事?”
帳子一下掀開,李嗣業高大的身體出現了,身上穿著睡覺的小衣,手中橫持一把橫刀,李嗣業手腕輕輕一抖,就要再對已經推到門邊的鄭春雲出手。
鄭春雲連忙說道:“老主公且慢動手,小人是常奴啊,特來送信的。”
外面的親兵聽見了剛才的一聲交兵之聲,房門被一下推開,全身甲冑的親兵一下湧進來十幾個,將整個李嗣業的房間擠得水洩不通,將李嗣業團團圍住之後,兩名親兵拔出橫刀架在鄭春雲頸上,鄭春雲也不反抗,任由鋒利的刀鋒架在項上。
李嗣業披上了一件長衫,外面又套上了一件皮裘,現在晚上的天氣已經比較冷了,李嗣業穿好衣服之後就開口說道:“不用那麼緊張,這事我認得的人,你們都出去吧,這裡都擠不下了。”
李嗣業的親兵將領李嗣宗說道:“大都護,這人就算是你認得的,但是三更半夜摸入房中定是心懷不軌,可不能一人單獨對他,要不就讓末將將他五花大綁我們再退出去。”
李嗣業說道:“笑話,本督生平大小百多戰,怎麼會要做此怕死狀,都出去,不得我的號令不得入內。”
李嗣業這時也意識到鄭春雲肯定是有要緊事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潛入潼關,李嗣業並不是一個不知變通的人。就令手下親兵出去,要和鄭春雲單獨談談,等親兵魚貫出去了之後。李嗣業就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指著對面的一把椅子說道:“我知道你,大郎和我說過,坐下說話吧。”
鄭春雲上前兩步一下跪倒在地,大禮參拜李嗣業,口中說道:“常奴衝撞了老主公,自是該死。只是常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