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燈籠,兩邊各有四條青綢帶垂下,不但將門前照的通明,也將敞開的大門遮掩得半顯半露。令人一見就想進去一探究竟,門前的石板路拐了幾道彎,左右全部是高大的樹木。感覺就像在山間行走一般,使人覺得有種尋幽探勝的感覺,突然出現的大門就像一下從山野回到了人間,這種反差令人回味。
李佐國不由讚歎唐代的人也是環境和建築結合的大師,現代的城市鋼鐵叢林那裡有這樣的風景和建築?李佐國一行人到了門口之時已經有不少的車馬僕人在門外了,顯然已經先到了一些賓客了。
李佐國下馬之後拿出李俶給的請帖,門口接客的幾個下人一看是李佐國到了。連忙將管事請出,這個管事體態富態,白面無鬚。李佐國一眼就看出是一個內宮太監,這內侍客客氣氣的請李佐國在門口小站,因為已經有人進去通報了,李佐國是今天的主客。今日的主人李俶要親自來迎。早就吩咐好了。
正在這時又有客到,李佐國轉頭一看,喲呵,是熟人啊,鮮于踆正和一箇中年人一起在門前下馬,身後前呼後擁跟隨了十多個護衛保鏢,排場可比李佐國大多了,鮮于踆也看見了李佐國。兩眼就像要噴出火來,走到李佐國面前陰陽怪氣的說道:“原來是李將軍來了。怎麼還在門口沒有進去?難道是請柬忘了帶,被堵在這裡了,主客被攔在門口可是個笑話,這位管事,我可以證明這位公子就是李佐國李將軍,可以放他進去了吧?”
後面這句鮮于踆是對那個門口的管事說的,那管事表面上客氣語氣卻是淡淡的,看來也對這位鮮于公子不是很感冒:“廣平王是要親自出來迎接李將軍入內,李將軍是這次主客,在這裡稍等是君臣之禮,鮮于公子就可以不必在此等候,直接進去就是了。”
語言裡稍稍的頂了鮮于踆一下,意思是你鮮于踆可以進去了,你沒有資格在這裡等待廣平王李俶的親自迎接,李佐國微笑向這位管事示意,這個管事也客客氣氣的回禮,將鮮于踆當作空氣一般。
鮮于踆眼珠一轉說道:“廣平王要出來,正好,我們也在門口等一下吧,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大哥鮮于傑,現在是劍南道巴州巡察使。”
站在後一步的鮮于傑露出微笑向李佐國行了一禮說道:“久聞李將軍勇猛過人,威震西域,今日一見真是一表人才。”鮮于傑臉上在笑李佐國卻看出他的眼裡沒有一點笑意,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李佐國也就回了一禮說了一些沒有營養的久仰之類的廢話。
李俶帶著笑聲出來了,老遠就迎著李佐國而來,口裡說道:“佐國可來了,本王等候多時了,主客一到就可以開席了,快快請進。”
李佐國連忙施禮口說不敢,因為是在宮外宴請,李佐國也沒有按大禮參拜,鮮于傑也上前兩步對李俶行了一禮說道:“劍南道巴州巡察使鮮于傑參見廣平王。”
李俶因為李佐國身材高大,在門口一站將鮮于兄弟擋住了,才看見還有幾個客人在門口,鮮于傑這一開口就注意到了他們,也就笑著說道:“你們也來了?也一起進去吧。”
鮮于傑站在原地說道:“也給廣平王介紹幾位俊彥,這位是我的胞弟鮮于踆,踆弟還不見過廣平王殿下。”
鮮于踆連忙過來見禮,鮮于傑又說:“這位是蜀中才子陳文旭,文才詩才出眾,今年學成出山,定要跟隨前來見識一下李太白高徒李將軍的風采,又聽聞廣平王喜歡詩詞,所以傑冒昧帶他前來為廣平王宴上助興。”
隨同鮮于兄弟前來的一個身穿文士長衫的青年就向李俶長躬到地,按理說這個文士不管是蜀中名士也好,蜀中才子也好,現在沒有功名在身,見到李俶不管是正式場合還是私下聚會,都應該對李俶大禮跪拜,包括鮮于踆也是一樣,但李俶知道自己父親李亨的為難之處,不管怎麼說鮮于仲通也是劍南道節度使,李俶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