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住下吧,又可以調養身體又可以順便為我李府做事啊,你弟弟的讀書一事也包在我身上了,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不然你兄弟有出息了你母親卻看不到了豈不是遺憾。”
鄭春雲遲疑片刻說道:“李將軍如此對常奴,常奴有什麼可以回報的?”
李佐國臉一板說道:“難道我幫助常奴就是為了回報,在宮中一見常奴,我就覺得一見如故,你的母親都這樣了,難道還不許我幫助你麼?”
鄭春雲看見李佐國臉上只有真誠,心中大為感動,是啊,李佐國圖自己什麼呢?自己一個沒有品級的小宦官,家中又貧窮,李佐國此舉只會對自己有好處,絕對不是貪圖自己什麼。
想到這裡鄭春雲對著李佐國就跪下了,將頭磕在地上哽咽道:“李將軍,常奴對於李將軍的大恩無以回報,只有這一條命,李將軍但凡有所吩咐,常奴就算捨命也要做到。”
鄭克儉見到哥哥跪下,也跟著跪下磕頭,小臉上全是哭花了的痕跡,小小年紀就顯得十分俊秀,要進大明宮做宦官也不是什麼歪瓜裂棗淨了身就能進去的,相貌也要生的好,鄭春雲的相貌就一表人才,他的弟弟八分像他,也是人才出眾。
李佐國連忙將鄭春雲扶起,說道:“你弟弟以後也不要去學堂讀書了,那裡的夫子學問不見得高明,我這裡我的師父李白可是天下知名的詩人,等下就帶你弟弟前去,就在府上讀書,也可以就近照料你的母親。”
鄭春雲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正在這時鄭母喝下了李佐國府中醫生調好的藥,就是大補氣血的人參一類的藥材,加上一點點小米,其實說是食物也不為過,悠悠的醒了過來,鄭春雲兄弟一見大喜,兩人都湧到床前,鄭母看見兩個兒子都在,但是睡的床卻是精緻整潔,就開口道:“我這是在哪裡?”
鄭春雲忙說道:“這是在宣威將軍李將軍府上,李將軍知道母親病重,就將母親接來,為母親延藥診病。”
李佐國就上前對鄭母說道:“常奴是我好友,鄭伯母就在此安心養病吧。”
說完又對鄭春雲說道:“你們母子就在此說會話,不過你母親剛醒,還比較虛弱,講話時間不宜過長,我就先出去了。”
鄭春雲本就在為剛才李佐國稱呼自己的母親為鄭伯母而感動,試想李佐國一個四品宣威將軍,有必要對於一個沒品級的小太監的母親如此尊重嗎?還自居晚輩,聽了李佐國的吩咐之後鄭春雲連忙點頭答應,李佐國就向鄭母和鄭克儉點頭示意轉身出去了。
鄭春雲目送李佐國出門,見李佐國將門帶上了,就轉身到母親床前,母親正在撫摸鄭克儉的頭頂,見鄭春雲來了之後就問道:“常奴啊,這個李將軍那麼高的官位為何要對你那麼好?可不能為了母親的病而要你去做危險的事情啊。”
鄭春雲拉起母親的一隻手說道:“母親。為了你和弟弟,就算是李將軍要我去做什麼事情兒子也要去做,何況您也知道。兒子現在就是一個沒品級的打雜的內侍,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會讓兒子去做?”
鄭母又說道:“那也是有風險啊,這樣的恩惠只要接受了就會一輩子受到束縛,現在娘已經沒事了,不如就謝過李將軍我們就回去吧,你為了這個家已經犧牲得夠多了,不能在讓你承擔這個風險。娘沒用啊。”
鄭春雲猶豫了一下說道:“娘,兒子以後不能為鄭家傳宗接代,我們鄭家的所有希望都在弟弟身上。李將軍說得對,外面學堂的父子水平不怎麼高,他要介紹自己的師父李白公為弟弟的老師,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為了鄭家的將來兒子決定就將這殘缺的身子賭上了。娘,就在這裡住下吧。”
鄭母聽到鄭春雲的話眼睛一亮說道:“可是有詩仙之稱的李太白?那可是在長安家喻戶曉的人物啊,難道儉兒有機會拜入他的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