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教訓也過於沉重,不僅沒了孩子,以後連生育的能力都失去了。白靈問:「那她打算怎麼辦?」
提到這個,桑紅芹臉上不悅:「哼,你一說我就來氣,也就三四天前,親家母來家裡找我看,說什麼想來想去,覺得狗娃貓娃沒有親媽在身邊太委屈,打算讓女兒離婚,然後回來咱們老孫家,滿口都是為了老孫家著想,還說什麼,如果鄭麗梅不回來,你二舅鐵定一輩子打光棍了,這樣湊成一個家,是最好的辦法。」
白靈倒吸一口涼氣:「這也……太無恥了吧。」
更無恥的在後頭,鄭麗梅她媽還提了一些條件,什麼必須事事都得聽他們麗梅的,以前的帳帳可以還,但是最多還一半,不然日子沒法過,總之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他們以為老孫家人不清楚狀況,還在這找冤大頭呢,如果不是因為她是貓娃狗娃的外婆,桑紅芹非拿掃把把人打出去不成。
白靈明白了二舅媽一家的用意,不管怎麼樣,鄭麗梅不能再懷孕,用農村的俗語講就是不會下蛋的母雞,她丈夫膝下一個孩子都沒有,還指望她生孩子傳宗接代呢,這下子雞飛蛋打,肯定要跟她離婚的。
沒有生育能力的鄭麗梅在婚姻市場上打了折扣,她肯定也不願意去給人家當後媽,那以後的日子絕對憋屈,思想向後,自然是老實木訥的孫海全是最佳選擇,而且貓娃狗娃是她的親兒子。
桑紅芹腦子進水才會同意!當初是鄭麗梅不要孩子張羅離婚的,沒倆月就再婚,現在想吃回頭草?真是把人當猴耍呢,鄭麗梅她媽破罐子破摔大鬧一場,既然她不嫌丟人,桑紅芹怕啥?兩個人撕扯著打到大街上,桑紅芹把她們家的算計都抖落出來,圍觀的村民指指點點,直說鄭家人不要臉。
圍觀的人群裡就有鄭家村的小媳婦,那媳婦人也潑辣,叉腰說道:「嬸子,我得說句公道話,你們家閨女不仁不義在前,現在沒嫁好,整天捱打,連孩子都不能生,現在欺負人家老孫家人老實,想回頭啊?天底下沒有這種美事,大家說是不?」
眾人七嘴八舌的講說,把鄭麗梅她媽一張老臉都要拔下來了,沒一會她就狼狽的往村口跑。桑紅芹氣的心口疼,等二兒子上工回來,跟他打了預防針,說無論如何不能鬆口,一定不能再要鄭麗梅。
孫海全被鄭麗梅傷透了心,說婚都離了,肯定沒以後,孩子他一個人管就挺好。
可鄭家沒那麼容易就放手。
桑紅芹跟孫玉柱都沒在家,孫玉柱去上工,桑紅芹去了同村的一家人,那家人的孩子相親要做衣裳,要的比較急。白靈跟貓娃狗娃在屋裡玩,貓娃非要聽聽白靈肚子裡娃娃的動靜,喜小手隔著衣服往肚皮上一搭,正好趕上孩子蹬個腳,把貓娃嚇得往旁邊一蹦,捂著心口說:「靈靈姐,你肚子裡有個妖怪嗎?」
狗娃噗的一笑,嫌棄弟弟丟人:「什麼妖怪?靈靈姐肚子裡有個小娃娃,再過幾個月就能出來跟咱們玩了。」
貓娃眨眨眼睛:「他能跟我玩彈弓不?」
白靈笑道:「過兩年可以,以後你帶著他滿山跑都沒問題。」
外面有點喧鬧,狗娃從炕上躥下來,說出去瞧瞧,一會兒掀門簾進來,一副不開心的神情:「靈靈姐,我媽跟我姥姥還有我大舅來了。」
白靈心裡騰的一下,有男人跟著過來,指定沒好事,白靈悄悄在貓娃耳邊說:「貓娃,答應靈靈姐一件事,去田裡把你爸還有你爺爺叫回來,就說你媽帶著你大舅來咱們家了,一會兒悄悄走,辦成了姐給你大白兔奶糖吃。」
貓娃一聽說有奶糖吃,忍不住咽嚥唾沫,挨著門邊往外走,連他媽喊他都沒注意。
鄭麗梅心裡沒底,一個勁的搓手,問她媽:「媽,當時離婚的時候都說好了,孩子我一個不要,現在要孩子人家還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