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他的生命中已是過分,及時抽身才是她應該做的事。
一輩子想念一個永遠也得不到的男人,這是她為滿足當初一時興起的冒險遊戲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雖然有時候真的想不透,為何該死的只有她會碰上那種事,當初沒有機會搞清楚這點疑問也是遺憾,然而該回來的時候就得回來,不然一旦演變成不可收拾的局面,看誰該後悔!
她自嘲地搖搖頭,想去拿罐冰礦泉水讓自己清醒一點,免得無聊的「幻覺」又發作,沒想到走不到一半路,她又像拿破崙的凱旋門一樣端端正正的僵在那裡,心跳再度發生故障,眼睛瞪得比酒杯更大。
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窗前那張高背扶手椅上,沒有人也沒有鬼,卻多了一本日記,那本應該還在古堡裡的日記。
那本日記,怎會在這裡?
瞠大駭異的眼,她瘋狂的問自己:怎麼會?怎麼會?問到腦筋開始抽筋了依然得不到任何答案。
好一會兒後,她終於放棄凌虐自己的腦細胞,覺悟這個問題的答案靠她非天才的IQ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的,於是戰戰兢兢地上前拿起那本日記,又遲疑片刻後才毅然翻開寫有字跡的最後一頁……
六月三十日
終於解決了!
那位越南公主的父親派人來把她捉回去,她要我救她,我告訴她我無能為力,既然她已經有未婚夫,她就應該回去嫁給她的未婚夫。
最重要的是,我不愛她,更不想娶她。
一直看著公主上了船,船已航行至不見影子,我才放心地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夜丘,雖然雪儂已經離開了。
我知道,雪儂是因為越南公主的事而離開的。
但現在,麻煩已經解決了,她應該回來了,我相信她一定會回來的,即便晚一些,可是她一定會回來的。
而我,會一直等在這裡,直到她回來為止。
他竟然沒有愛上那位公主?!
雪儂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日記也掉到地上去了,她扶著額頭又驚訝又錯愕地疑惑不已,這個結果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他應該要愛上那位公主的呀,怎麼會沒有?
難道不是那位公主?
那是誰?
出了這種差誤……不會是她的錯吧?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召開審判大會批判自己,目光好死不死又落到地毯上的日記上,因為是掉下去的,因此又翻到另一頁去了,上面竟然又有兩行字,一行是日期,還特別註明是一八五七年——十年後——的七月六日。
另一行是……
我的兒子,雅克來找我了!
「雅克?!」她失聲尖叫,那刺耳的噪音尖銳得連她自己聽了都嚇一大跳,但沒辦法,她剋制不住自己,不但尖叫,還驚恐地團團亂轉,像是不知道該如何停下來的陀螺。「他他他……他怎會跑到埃米爾那裡去了?」
不可能!不可能!
慌里慌張拿起電話來,她竟然想了大半天才想出杜奧爸爸的手機號碼來,又思索了好半晌才想起要如何打電話——用手指頭按號碼鍵。
「爸爸,我是……」
「啊,雪儂,正好,我剛好也要打電話找你呢!」
聽杜奧爸爸的口氣好像不太對,雪儂心頭連續咚了好幾下。
「找……找我什麼事,爸爸?」
「雅克不見了!」
上帝!
雪儂張大嘴卻出不了聲,天上一碗滾燙的蚵仔麵線當頭淋下來,蚵仔沒半隻,面線全下來了,澆得她滿頭黑線。
通往地獄的門終於開啟了!
「昨天馬特夫婦來找我和你媽媽去他們家打橋牌,」杜奧爸爸繼續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