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日後一定更用心伺候主子。”
紀茗萱說道:“太醫囑咐要熬的藥,你下去熬吧。”
綠柳看了看慧貴嬪一眼,然後恭敬的退了下去。
高無庸退下去幾步,看得到裡面的情形,卻聽不到話語。
替慧貴嬪拍打的宮女恭敬的更在紀茗萱身後。
“妹妹可好些了?”
慧貴嬪道:“謝賢妃,嬪妾好多了。”
紀茗萱嘆了一口氣:“這就好,免得本宮心中難過。”
慧貴嬪淡淡道:“賢妃又怎會難過?”
紀茗萱輕輕道:“本宮少了一個姐妹一個同盟,難道不應該難過嗎?”
慧貴嬪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紀茗萱幫慧貴嬪蓋了蓋被子,輕聲道:“皇上要保你,若是你真的永遠甘心留在宮裡祈福,本宮也不會對付你。”
慧貴嬪不語。
紀茗萱道:“本宮一直記得,那空蕩的屋子的屋子到了天黑之時,又黑又冷。不能說話,不能開窗,裡面的人,她不認識一個人,能看到的是面無表情的禁衛和他們那冰寒的刀光,在裡面待久了,除了慢慢絕望,就只有濃濃的恨意。”
紀茗萱見慧貴嬪沒有反應,她繼續道:“好在只有七天,若是再長一些,本宮的妧芷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上。”
慧貴嬪轉過身,側身躺著。
“相比本宮,慧貴嬪就舒服多了,本宮可聽說了,慧貴嬪和守衛在殿外的宮女太監相處得極好。”
慧貴嬪終於出聲,道:“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紀茗萱輕笑道:“怎麼會?本宮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在宮裡又如何能過下去?”
慧貴嬪露出早知如此的神情。
“皇上沒告訴你吧,那封信可是出自一個才女之手,這宮裡喜歡用雅墨的也只有那麼幾個了。”
慧貴嬪的臉色終於變了。皇上知道?觸及紀茗萱探尋的眼神,她又恢復了平靜,昔日她不就懷疑皇上已經知道了?如今不過證實而已。
她從宮內退出是淡化舞中花魁之語,但是更重要的是喚起皇上的愧疚,縮減這懷疑對她的影響。
如今過了這麼多年,這事情已經差不多平息,正是她出手的時機。本想借力打力,卻跌入了陷阱之中。
這些年,賢妃的表現她看在眼裡,對於她的確十分警惕。德妃如此氣盛,寧妃如此受寵,
賢妃還是不急不躁,她將事情辦得穩妥,又確立她在宮中地位。
如果說,以前的賢妃全靠太后和皇上的恩寵,現在她已經獨當一面。就算她失寵,憑著她所立下的威信,以及她的子嗣,足可以讓任何人都不能輕視她。
慧貴嬪還知道,賢妃不是不急,而是打著坐收漁利的主意。慧貴嬪深切的認識到,這樣一個有本事又手段的人,是不甘居人之下的。
紀茗萱不知道慧貴嬪所想,就是知道了,也不以為意,她監視了她三年多,又不著痕跡的試探,早就知道慧貴嬪和她不會有友好的一天。
“這些年和德妃共掌宮務,已經足夠本宮調查清楚。這個符合的才女不過那麼幾個人,德妃於當日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其餘的人要麼沒空閒,要麼沒有本事,最後算來算去,就只剩下你這個‘好心’通報給本宮的人了。本宮以前雖然懷疑你,但是從來就沒將你懷疑在首位,沒想到,最不可能的人反而是最可能的人。”
慧貴嬪有些意外,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查出來,也沒想到皇上會提供她雅墨的線索。她錯了,不該自以為是的認為除了皇上,沒人能看出來。
也不該認為自己隱藏得好,然後輕視了對手。
所以,別人開始報復了,她還不知道。這果然是淡出後宮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