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珠是德妃的人並不意外,小丁子竟然與雲嬪宮中有來往,這倒是讓紀茗萱
警惕起來。
紫珠她並未發現不對,綠珠也是如此。
小術子嘴碎了一些,甚至有些狐假虎威,但是確實忠心。
剩下的粗使宮女和太監,紀茗萱也只是暗自觀察。
給自己把了把脈,喜脈雖然弱小,但是幾日前紀茗萱已經肯定下來,這些天的脈象很是穩定。仔細想了想,她決定再隱瞞一些日子。
此時入秋了,殿外的楓葉慢慢落下,涼風吹進屋子裡,頗有寒意。
芝草連忙將窗戶關了起來。
“主子怎麼又開窗了?”
紀茗萱道:“看外面的落葉也是挺好的景緻。”
芝草搖頭,落葉的寓意可不好。
深宮婦人,最忌諱此物,落葉代表凋零,凋零的花朵在宮中的日子並不好過。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芝草一怔,她不懂詩,但是她卻覺得這兩句話很是不凡。和容貴人學了幾日,主子竟然會作詩了。
紀茗萱可不知道芝草心中驚訝之情,她的興致一上來,立刻說道:“給我備筆墨。”
芝草連忙點頭,紀茗萱再次將窗戶開啟。
看著隨風而起的落葉,她臉上露出微笑。
芝草為紀茗萱鋪好紙張,紀茗萱想了想,然後慢慢落筆。
秋風蕭瑟,落葉飛舞 ,黃昏落日,景色蒼涼。一副秋日之景色慢慢繪於之上,本是一副感傷的意境,但是畫中的落葉卻帶著一股濃濃的生機,將整幅畫的意境全部改變。
“主子的畫就是好。”
紀茗萱笑道:“就會說好聽的。”
芝草笑了笑,紀茗萱又道:“將畫裱起來吧。”
芝草再看話一眼,奇道:“主子為何獨留一處空白?”
紀茗萱說道:“這一處用來題詩最好不過了。”
芝草說道:“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不是很好嗎?”
紀茗萱正要說話,外面突然來人。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四妹妹好才情。”
紀茗萱回過頭,見紀茗芙披著藍色的披風到了門口。紀茗萱目光閃了閃,外面守著的宮女太監竟然也不通報一聲。
“二姐姐來了,快屋裡坐,芝草,快去給二姐姐沏茶。”芝草明白的點了點頭,然後帶人都走了出去。
紀茗芙走了過來,看到書案上的畫,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好畫。”
紀茗萱笑道:“哪裡比得上二姐姐的畫工,不過立意巧了一些。”
紀茗芙嘆道:“向來以秋日黃昏寄託悲涼之情,如今四妹妹一副秋日生機圖倒讓我茅塞頓開。”
紀茗萱心知是常妃即將解禁之事。
紀茗芙笑道:“我已經無事了。”
紀茗萱道:“這倒是巧了。”
紀茗芙點頭道:“本只想好好和你說會話,卻不想解決了多日的心結。”
紀茗萱收起了笑容,說道:“二姐姐已經得寵,常妃娘娘她不……”
紀茗芙搖了搖頭:“這幾個月,戚芳宮主殿的奴才奴婢對我沒有好臉色,想來常妃對我甚是不滿。”
“如果常妃並未小產,也許我和常妃還有和解可能,如今……”她搖了搖頭,不過她也看開了,雖然對她危險了一些,但是總有生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必愁於己身,令自己憂思。
紀茗萱問道:“二姐姐可想過搬出來?”
紀茗芙搖頭:“哪有那麼容易……”
紀茗萱說:“我去求求太后。”
紀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