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停車。”耶律辰大喊一聲。
馬車戛然而止,後頭的隨扈即刻上前,“主子?”
“現下到了哪裡?”耶律辰跳下馬車。
“主子,是烏雲山,這裡停不得。聽聞這裡到處都是剪徑的強盜,萬一遇著便不好收拾了。”底下的人急忙道。
車內,聽得軒轅墨微涼的聲音,“教強盜擄了去,總好過喪命於此。”
“去看看,後頭是不是有什麼動靜。”耶律辰不信,軒轅墨足不出戶卻將一切瞭若指掌。世間,除了神運算元,怕是無人會這般本事。
隨扈頷首,策馬而去。
不多時返回,果然面色倉皇,“主子,後頭似乎有馬蹄聲,人數不少。”
耶律辰當下驚出一身的冷汗,“什麼?想不到他真的要動手!”
“這年頭趕路的要殺擋路的,劫財的也要殺擋路的,左不過到底誰輸輸贏,又有誰知道呢?”軒轅墨看了葉貞一眼,眸色變幻莫測,“往前走吧,這裡風大。”
“主子?”隨扈忙問。
“走!”耶律辰二話不說返回馬車。
馬車快速往前走,及至一個山坳中,左右崖高百尺,中間只有一線路徑。
軒轅墨藉著微弱的月色看了看外頭,嘴角微微輕笑,耳邊聽著從後頭紛沓而來的馬蹄聲,“若我是強盜,大抵也喜歡這裡。不費事,不費力。”
“你說什麼?”耶律辰一怔,卻聽得外頭馬聲嘶鳴,馬車戛然而止。
因為緊急停車,車內的眾人身子一顫,都險些撲倒在地。
耶律辰急忙掀開車簾子,只見外頭黑壓壓的一片,粗莽壯漢,手握長刀攔住了去路。見著車子裡有人,當空一聲喊,“老子是這裡的頭,趕緊給把錢財交出來。”
葉貞心下一頓,“你這金口玉言……果然是厲害。”
軒轅墨輕笑,“是君無戲言。若我說前有狼後有虎,那你又當如何?”
“自然是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葉貞笑意清淺。
軒轅墨頷首,“知我心者,唯你一人。”
當下便下了車,落地時,軒轅墨倒吸一口涼氣,針扎般的疼痛從腿上傳來。扭頭看著車上的葉貞,軒轅墨搖著頭,示意她進去。到底這樣的場面,有個女子在,更不好收拾。
這裡不比大彥朝,女子位份卑賤,斷斷不可輕易露面。
“這錢財我等自然可以交給你,左不過……現如今這財帛都放在隨行的護衛身上,你也知道我們不過是輕裝簡行,放在何至於就一車四馬如此簡單。”軒轅墨說得極為誠懇,忽然低低的咳嗽道,“不好意思,我這廂還病著,稍微有些體熱,正要趕回大都救治。若然耽擱,委實不。”
“老子管你是不是生病,趕緊把錢交出來。”手持大刀的漢子已經急不可耐。
這馬車看上去就極為貴重,再者耶律辰一身的錦衣玉服,自然讓他們紅了眼睛。
“錢自然是有的,不是說了嗎,在後面的隨扈身上。我們是趕著去治病,哪裡有太多的財帛。左不過……”軒轅墨劇烈的咳嗽,忽然一口鮮血噴在地上,“我這廂有些咯血,大夫說不要與旁人輕易接觸,怕是要……要傳染的。”
這一句傳染,那一口鮮血,在這樣的夜裡,足夠驚了強盜。
誰願意搶劫不成,染上咯血的毛病?
所謂咯血,那就是肺癆,肺癆是要死人的。
這點道理,全天下人都知道。
耶律辰急忙頷首,“糟了,吐血了?大夫說過,若然吐血,可是病情加重,彼時傳染得更快,便是周邊的人也難於倖免。”
強盜本就是流寇,因為飢渴或是別的原因,落草為寇。大多沒有什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