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身前,一把將葉貞拽到自己身後藏著。
對面的黑衣人誠然是個女兒身,卻有一雙如鷹隼般凌厲的眸子,“若我心存不軌,你覺得你現在的情況能擋得住我幾招幾式?昨兒個在客棧你已親眼看見,此刻還要與我為敵嗎?”
離歌斂了眉,卻見葉貞點點頭,“她方才救了我。”
聞言,離歌一口鮮血噴出,面色煞白如紙,“大恩不言謝,告辭!”
“你這樣能走多遠?若然遇到慕風華的回馬槍,你能擋得了嗎?”那女子伸出手,卻是一枚丹丸置於掌心,“大還丹,能儘快修復你的內傷。”
“為什麼要幫我們?”離歌不是輕信之人,江湖上見慣了風雨與爭鬥,豈能隨意將性命交付。
那女子低低一笑,“奉命而為。”說著也不管離歌如何,腳下陡然一頓已然近至離歌身前,指尖陡然掐住她的咽喉,大還丹瞬時滑入她的喉間。下一刻,黑衣人一聲口哨,一匹棕色的良駒竟從深巷裡奔出。
縱身輕躍,黑衣人凌空消失,唯有那飄渺的聲音在半空中游蕩,“趕緊走吧。”
“離歌?”葉貞見著離歌乍青乍白的面色,擔憂不已。
“不知道是何人之命。”離歌陡覺一股熱流從丹田竄出,迅速修復體內劇痛的五臟六腑,誠然如那人所說,是個療傷極品。只怕,常人難以得到。
葉貞斂了眉,“走吧,許是慕風華會回來。”
若然慕風華追了一段路程,發現未有蹤跡,定然會返回。所以離開這裡才是上上策,否則被反包圍,誠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抵抗力。如今離歌也受了傷,情況委實不。
兩人同騎一匹馬,朝著出口快速而去。
離歌憑著江湖經驗,並不朝著馬蹄印多的地方去,儘量避開慕風華極其爪牙。果不其然,等著慕風華察覺上當返回之時,二人早已消失無蹤。
所幸,快了一步。
耳邊冷風蕭瑟,心卻是暖的。劍是冷的,流的血卻是熱的。
大軍浩浩蕩蕩的開拔,眼看就要抵達邊境,前方雲幽城已經被戎族佔據,不能再往前走。如今安營紮寨,只等著明日休整過後發出戰帖,兩軍就算正式開戰。
這是軒轅墨第一次看到原野上的落日,用殘陽如血來形容也不為過。血色的殘陽掛在山頭,冷風掠過眼角眉梢,吹動他的披肩,金色的盔甲在夕陽中熠熠生輝。眉目清冷,一雙幽冷的眸子遠遠眺望遠方,沉冷而堅毅。
風陰站在一側看他,刀斧雕刻的五官透著精緻完美的輪廓弧度。自從離開皇宮,軒轅墨的臉上再無一絲一毫的表情。
“皇上?”風陰上前,“秋意侵體,還是回營吧!”
望著皇宮的方向,軒轅墨斂了眉色,“但願朕留給她的東西,她用得順手。”語罷,想著她的面孔,不由的嘴角露出一絲久違的笑意,“別惹出亂子就好。”
風陰低了眉,“皇上可曾後悔,這一場戰役,本不該皇上沾染。”
扭頭望著滿目營帳,一張張冰冷的軍士面孔,以及自身周圍虎視眈眈計程車兵,軒轅墨冷然齒寒,“朕不後悔。”
“其實有另一種解決方法。”風陰凝眸。
“朕知道,左不過如果說明白的話,她會死無葬身之地。你覺得朝中蠢蠢欲動的勢力會放過她?若然說明,她以後如何自處?朕與她……”軒轅墨頓了頓,“風口浪尖的日子,也夠了,無謂再讓她痛一回。”
風陰不說話,卻是輕輕的點頭。
腦子裡卻回想起當日的情景。
寬敞的東輯事正殿內,黑衣斗篷立於殿內正中央,慕青就站在那裡,四目相對,嘴角噙著最冰冷的笑意。
“勞皇上大駕,臣有失遠迎,還望皇上恕罪。”慕青不冷不熱的開口,話雖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