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三位得勝,班師回朝……阿彌陀佛。”
“喂,後頭幹嘛還加句阿彌陀佛?是對我們頂沒信心的樣子嗎?”袁唬人最是疼汙一糹個小侄女,但也最愛跟她鬥嘴。“而且我們是去走鏢又不是去打仗,幹啥要班師回朝呀?”
“這樣啊,那祝你們快快樂樂出門,平平安安回家。”這樣總沒錯了吧?
袁笑人急忙道:“兒呀,你好象忘了什麼……”
“啊?什麼?”人眨眨眼,抱起花生米轉身就要進屋。“喔,對,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們出門走鏢時儘可放心。乖,出門了,再慢就趕不上到下一個宿頭過夜了。”
“兒……那個銀子……”袁識人狠狠地瞪了兩個不濟事的弟弟一眼,在望向女兒時卻變得格外小心翼翼,陪笑道:“好象太少了點,我們三個大男人一去就得兩、三個月,身上盤纏若帶不夠怎麼行?你總不能叫我們太寒磣……”
人緩緩搖頭,小臉蛋一臉精明,“寒磣?不會啊,我都算過了,你們路上會在二十八個城鎮落腳,十七間野店過夜,包括前不巴村後不著店的五間破廟眠宿,食宿外加打賞一共四十兩五錢七串銅錢……噢,對了,其中有兩串是給你們以備不時之需用的,所以你們大可以放心。好了,該出發了。”
“可是……”
“是不是多出的兩串銅錢太沉重累贅了?啊,我不介意收回的,來……”她伸長白白嫩嫩的小手。
三個大男人像是被一箭射中屁股的兔子一樣,猛然一跳,急急忙忙道:“不是、不是……不會、不會……一點都不重……嘿嘿,嘿嘿……沒別的事了,我們出發、出發了。”
真要命,若是連那兩串錢都給沒收回去,那他們這趟出門還能指望回來嗎?
不等人再開口,他們拿包袱的拿包袱,推鏢車的推鏢車,拉馬匹的拉馬匹,沒三兩下工夫就奔出鏢局大門,還不忘露出顫抖和慶幸的笑容對著她擺手說再見。
幸好她沒有堅持要回那兩串銅錢,不然他們三個大男人長得再高大、再剽悍,還是不敵她這個小女子的一根手指頭一戳。
唉……誰教這個小人兒可是他們袁家到目前為止單傳的後代呢?
三個“沒種”的大男人哀聲嘆氣的拍馬離開,認真走鏢去。
剩下人和偌大的鏢局,還有懷中那包油炸花生米。
不過群人一點都沒有寂寞或者是害怕的感覺,反而自得其樂地哼著歌,笑嘻嘻地走回大廳。
嘻,自由的日子最快活,沒人在耳邊囉唆。
“黃葉無風自落,秋雲不雨長陰,天若有情天亦老,悠悠幽恨難禁,惆悵舊歡如夢,覺來無處追尋……”
一名高姚俊逸,眉眼間盡是徇徇儒雅氣質的白衣男子佇立在碧山寺前的一株菩提樹下,幽幽低嘆。
白衣男子極高,身段卻顯出一派優雅從容,書卷味極濃的臉龐有抹傷春悲秋的感嘆,惹得來碧山寺上香的香客們,無論是男是女統統都給看痴了。
“好俊的公子……”
“就是呀,你看他淺顰嘆息的模樣……噢,我的心都跟著酸起來了。”
“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公子,我回去定要叫我爹丟他家提親!”
“砝,你丟不丟人哪?還是個千金大小姐呢,哪有女方自個兒上門跟男方提親的道理?你要笑掉人家的大牙呀?”
“你還說我,你自己又好到哪裡去了?還不是一直流口水……”
幾個端莊高貴的千金小姐七嘴八舌的吵著,像是快打起來了。
只見那個禍頭子還渾然不覺,自顧自地對著菩提樹吟詩抒嘆。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與秋其代序;唯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不撫壯而棄穢兮,何不改乎此度?乘騏驥以馳騁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