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兩個世界的人,之所以會湊在一起,實在只應驗了一句老話:愛情是盲目的。”
見莊依旬怔楞地瞪大眼睛,她又接續著說:“我是人生的闖將,跌跌撞撞卻從不灰心,而你呢,你是標準的草苗族,禁不得一點風浪。把賀棣桓介紹給你,雖是基於一片好意,其中也無可避免的含有嫉妒的成分。”
“你想陷害我?”莊依旬已經準備好,抬停敢說個是,她就要飽以“嫩”拳。
“陷害倒不至於,讓你吃點苦頭是真的。”怡婷很有危機意識地把身子挪後三步之遙。“賀棣桓眼高於頂,一身的傲骨,想追上他,必須有百折不撓的精神和金剛不壞的強健體魄……”
“誰說我要追他來著?”沒等她講完,莊依旬就趕緊表明心志。
“違心之論。”恰停存心激她。“喜歡上一個人沒那麼難,賀校桓除了從小失估、家無橫產之外,人家哪點配不上你?”
“不是這個問題。”她像是個嫌貧愛富的人嗎?“感情的事,必須兩情相悅,而非兩情而怨,我跟他一開始就結下惡緣,將來的發展想當然耳是朝著不歸路走,與其白費力氣,不如及早抽腿,明白吧?”
“不明白。你的意思是,你真的喜歡上他了?”她滴溜溜的眼珠子一轉,怡婷就昭然於心了。“就知道美人難過雄關。”
又瞎猜了。“我承認他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長得也……呃,挺不錯的。”
“僅止不錯而已。”怡婷使壞,非得跟她字字推敲不可。
“好嘛,夠俊夠帥行了吧?但那又怎樣。”英俊又不能當飯吃。
“別告訴我,你是自嘆不足,才想打退堂鼓。不過,話又說回來,賀棣桓的確太搶手了,你追不上他也是預料中的事。”
“把後面兩句話給我回去。”門縫裡瞧人嘛。她莊大小姐什麼都好,就是禁不起激。“你等著,我保證兩個月之內請你喝喜酒。”
“真的假的?你可別太勉強。”
“如果六十天之內我沒有成為賀太大,那麼……”撂什麼狠話才能展現出超人的氣魄呢?
“算了算了,隨便說說你也當真?”怡婷從小跟她換裙子穿,對她的脾性瞭解得一清二楚,三兩句話就撩得她肝火上升。“仔細一想,賀棣桓還真的很不適合你,憑你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別說華廈名車、錦衣玉食,就是灑掃庭院這類基本家事都不曾做過,一個初出道的小小律師,怎麼供得起你整日當個英英美代子,還揮金如土的日子?”
說來繞去還是她的錯。
“是,我罪該萬死出身豪門,又幹錯萬豬年紀輕輕就日理萬機,未滿二十三歲便接掌年營業額數十億的進出口貿易公司,還很沒天理的長得一張人見人愛的漂漂臉。張怡婷,我算白認識你了,再見。”莊依旬一怒,從床上跳了起來,抓起包包就要閃人。
“別這樣。”她急著攔住她。“你就不能難得糊塗一次,將錯就錯,讓我詭計得逞?好好勸你你也不聽,使出激將法你又不肯就範,這要我怎麼去跟賀棣桓交代嘛。”
“交代?”
“對啊,作夢也想不到吧?”她嘟起小嘴,憤憤的說:“那傢伙療蝦螟想吃天鵝肉,偏偏又鼓不起勇氣,害我豬八戒照鏡子,搞得裡外不是人。”
“沒出息!”莊依旬一聽說賀棣桓對她有意思,馬上又忍不住趾高氣揚。“去告訴他,沒本事就不要痴心妄想,想娶我,再等二十年吧。”
“唉,好,我一定把你的話傳到。”恰姆煞有其事的說,“就算他再有本事,能力再好,沒有錢就什麼都甭談,怪只能怪他祖上沒積德,老子沒遺產,八字不夠好。”
這段話聽起來很刺耳耶,怎麼好像拐著彎在罵她?
“張怡婷,住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