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喊,得到的回到“有人嗎”在雪山中迴盪。
我試圖戒備這樣的世界,但卻始終無法集中注意力,本能告訴我,這裡沒有危險,這裡只有我的存在,是隻有我一人的避風港。
“這是什麼邪惡的咒法?”
我無法理解了,是怎樣的咒法能夠把我瞬間困在這樣的區域。
心像世界?不是,我沒有感覺到魔力源。
轉移咒法?強制傳送我,基本是不可能的。
一切都是真實?那就更不可能了,剛才還是無限火焰的火焰世界,面對的還是現任的火元素之神,更不可能是這樣的區域。
這樣的冰雪之地,並不適合火焰元素生物的存在,相反,更加適合我這樣的冰法……
“咦?”
我這才發現,手中握著的,並不是我那把熟悉的光劍,而是一把透明的冰刀。
這是一把晶瑩透徹的長刀,足足兩刃五的刃身超越了常識,流線型的刀身沒有一絲修飾,自然的彎曲有著詭異的美感。
它,存在哪裡,天然沒有修飾,透明的刃身薄如蟬翼,讓人懷疑是不是稍微碰撞就會化作碎片,像藝術品多過武器。
但那微微散發的寒氣,卻在提醒我這把冰劍,魔劍北地,絕對是一把兇器。
它沒有劍柄,整個刃身都是刀刃,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握劍的右手上已經滿是鮮血,還沒有落地滴落,卻化作紅色的雪滴。
血滴在刃身上流走,寒氣環繞在刀刃之上,莫名的吸引著所有人的眼光。
“這是一把兇劍。”
莫名的感觸在心頭化作現實,我本能的知道,這把劍在渴望著生命,不管是敵方的,還是我自己的,它存在於世的代價,就是生命的祭禮。
把劍插入雪中,我無奈的一屁股坐下來,坐在雪地中,看著無垠的雪景和天空的白雲,迷茫的躺進雪中。
看到這把劍,我算是徹底想通了,這那裡是什麼奇特的咒法把我帶到這裡,明明我是自己帶自己來的。
原因?
“呵,原來我也只是一個膽小鬼,明明已經有了覺悟………。”
人可以欺騙自己嗎?我一直覺得是可以的,謊話說多了自然成真了,但這次,貌似又玩脫了。
或許,連這把劍都比我更誠實,它替我選擇了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方式——逃避。
我原本以為魔劍北地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完善,畢竟我心底始終無法描繪最真實的北地,但從現在看來,我缺乏的東西,實際上只是一點感情。
絕望?痛楚?茫然?覺悟?我無法確定是那一種感情替我完成了這把劍,畢竟這些東西在北地都不缺,但我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感謝它。
逃避毫無意義,拖延痛楚的到來,只會讓等待痛楚的時間變成一種酷刑,該來的始終會來。
明明實力隨著劍身的塑成有了本質的提高,這把魔劍的威力也遠超預期,但卻沒有一絲讓人開心的。
剛剛出生的它,為什麼會提我做出抉擇?是察覺到我內心的不安?還是剛剛完成自己後的能力失控?好吧,知道原因其實沒有什麼意義……
“可以了,放我出去吧。”
我從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有對自己劍說話的一天,但最讓人無奈的,卻是這言語毫無意義。
“我說,可以了,我已經做好覺悟了,放我出去吧。”
壓抑著莫名的怒火,是對這把劍的,還是對不爭氣的自己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這乏味的風景卻沒有任何改變,焦慮化作火焰在胸口熊熊燃燒。
“別多事!你只是一把劍!”
“你什麼都不是,你只是我的一部分!你不能替我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