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快點回來,回來晚了,咱們把東西吃完了你可別怪,
魏偉扭頭罵道:“這能是我說了算嗎?不過我可警告你們這些腦子裡缺二極體的,誰要敢吃了我那份,我他媽非閹了誰不可。”
我站在一旁望著魏偉那充滿活力的笑臉,心裡有說不出得難受,等李立綱又把門關上後,我問魏偉:“你在這過的快樂嗎?你的生活很滿足嗎?”
魏偉挺奇怪的望著我,“幹嗎呀,問這麼有哲理有深度的問題?”
我搖了搖頭,苦笑著說:“沒事,你快過去吧,隊長還等著呢。”
才回到寢室,鄭明就開始嚷嚷了:“老陸,去那麼長時間,是不是隊長決定嘉獎你了,到時可別忘了兄弟們吶。”
此時我再也沒心情說什麼了,只是告訴鄭明我下午訓練就不過去了,你幫我帶隊吧,說完就躺床上了。
“老陸,沒什麼事吧?”李軍坐起來關心地問道。
“沒事,抓緊睡吧,下午還有訓練。”
沒多大會工夫,除了小杰還在晾衣的走廊裡練吉他外,其他人都睡了,而我又如何能入睡,閉著眼睛,思緒混亂的像密密麻麻的箭飛蝗般的射在我腦子上,儲存著我所有對以往回憶的腦皮層都被撕裂了,但又重新雜亂的拼接在一起。“該怎麼辦?”在我成長的過程中,我曾多次地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但每一次我都恍然恐懼。我睜開眼睛,失神的望著面前的白色的牆壁,在我眼裡,空無一物的牆壁突然變得色彩斑斕起來,幻化成一幅幅快速流動的畫面,有倩妮流著淚的臉,有我在天橋上孤獨踟躕的身影……
午休結束,隨著值班班長的一聲哨音,從各個房間都傳出緊張的穿衣服的聲音,在咱們班,除了這個,還有鄭明的嘮叨,他永遠都是那麼精力十足,兩眼一睜,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哎呀,剛才做個夢,夢到我回家了,看到媽媽抱著個小孩,我就問,媽媽,這是誰的孩子,媽媽卻笑著告訴我,明明呀,以後你就有一個弟弟了。完了,那家產可就要被分了。”
我說,媽媽呀,我那小弟叫啥名字,媽媽說,就叫他猛子吧。
猛子順手把帽子砸了過去。
都下去訓練了,整個樓層就剩下我一個人,空蕩蕩的感覺讓我很不適應,我下了床,被樓前訓練場的口號聲所吸引,於是走到陽臺趴在欄杆上望著下面一列列整齊的方隊正充滿激|情的訓練著,我的戰友都在熱火朝天的訓練,幸福的揮灑著汗水,那一排排整齊劃一的齊步,那豪邁的正步,那昂揚的口號,那獵獵作響的軍旗,嘹亮的軍歌,由每個人,每個排面,每個方隊所流露出的雄壯的軍人之美凝聚成一曲波瀾壯闊的交響樂,一條怒髮衝冠的大河,凝聚成熠熠閃爍的光華,戰神的光華。這是我內心一直在尋找一直異常渴望的旋律和光華,我也為曾得到過而幸福驕傲。但是今天,我卻要失去了,世上最遠的距離是咫尺千里,我心如刀割,要放棄嗎?
當我茫然望著,我突然想起了隊長的話,這件事我應該告訴家人,但是又該怎麼說。我拿起話筒,撥了201後,腦子裡卻一邊空白,平時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賬號和密碼此時卻怎麼都想不起來,“該死。”我低聲咒罵著,從櫃子裡翻出日記本才找到賬號密碼,但是在播號碼時,我卻又遲疑不決了,我真的不知該怎麼告訴爸媽,他們能承受這個打擊嗎?這個時候,家裡應該就阿媽一個人在家,我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在想什麼,她可能在看電視,可能在熬豬食,我唯一能確定的是下一刻悲傷將充塞她的心田,而前些天,我才給了她和阿爸快樂和榮譽,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於殘酷了,我遲遲不能播號碼,可憐的爸媽,現在還渾然不覺一場風暴已經來臨,做為他們的孩子,我總是扮演著傷人的角色,但是我的內心也痛苦不堪,我若把事情告訴了他們,他們這輩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