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了。
想起她好容易混完大學,談了個物件,死磕了多年,本來以為能死磕到民政局。誰知道沒磕出結婚證卻磕出一個第三者來。當然,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這死磕也得搭上自己不是?
再說這被人甩古往今來被甩的大軍裡頭,自己不是頭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這樣一想,艾芬心裡頓時又平衡又舒坦。只是有點恨自己不爭氣,為著一個臭男人,捨棄了那麼多年的父母、姐妹的親情。
她來到陌生的世界裡,想得最多的,就是上大學以後就難得見面的父母和小妹。偶爾想起來前男友來,覺得連面目都變得模糊不清了,連恨都不恨了。
想完前世想這世:穿越了要不要試試看走非主流路線,恣意活一回?幸運一點,是個架空,還能能抄襲中華五年光輝燦爛的文明史成為一個女李白,女蘇軾?隨即又否認,她就算會背唐詩宋詞三百首,也有用盡的時候,再萬一讓她即興發揮怎麼辦?那以現在這個身份能不能勾搭到皇帝太子儲君諸侯大臣的?不行不行,沒有和一群女人搶一個男人的愛好。成為青樓花魁?江南名妓……
想要揚名立萬,財色兼收,乍看之下好像條條道路都通羅馬,細看之下又發現條條道路都被堵死了。
艾芬實在想得頭暈,恨不得照著自己腦門狠拍幾下:這簡直就是神經短路!真是穿越小說看多了!正所謂凡事反常即為妖。萬一被人錯當成妖怪咋辦?古時候對待妖怪啥態度?讓人叉起來火燒?還是裝豬籠裡沉塘?
想要後果跳不了一個“死”字,艾芬心裡就怕的要死。在現代煤氣中毒的時候,她還在心裡百般祈求,祈求能被及時發現並送醫搶救。現在好不容易還活著,幹嘛要上趕著去投胎?何況這次死了誰知道下輩子會不會淪為畜生道?
可是,這好像是個封建社會。在艾芬的印象中,封建社會里的人不要說人權,就連自由言論權都沒有。女人更是男人的附庸品。
艾芬在心裡叫了無數聲老天爺,她想好好活著,卻又不知道怎樣做,才能好好活著。糾結得無以復加,真想大吼一聲:我的人生,我做主。
不想心勁兒用的太猛,哭出聲來。
陳氏和艾定邦正吃早飯,聽見艾芬的哭聲,陳氏趕緊放下碗筷。一面揮手讓夫君不用管繼續吃飯,一面抱過艾芬來哄:“寶貝兒乖乖,不哭不哭哦。”
“咚咚,咚咚”聲傳來,又見陳氏驚奇地指著一樣東西道:““咦,寶貝兒看,爹親手裡拿的那是什麼?”
艾芬尋著聲源一看,原來是她的便宜老爹拿著個撥浪鼓搖來搖去地逗她。囧……她是停下不哭還是繼續哭?要是繼續哭,不像她的風格。要是不哭,豈不是顯得她被一個撥浪鼓收買了?雖是這麼想,她還是很給面子的停止了哭聲。她又不是是真的想要哭,只是想要大吼幾聲發洩發洩而已。
見艾芬不哭了,艾定邦有點得意,哈哈大笑之後又有點稀奇:“咱女兒這麼小不僅能聽見聲音,還能辨別的出方向呢!”
“那有你這樣當爹的?”陳氏將艾芬放回搖籃,轉過頭嗔怪道:“那個當爹不是希望自家孩兒早早懂事聽話?你倒好,倒嫌棄起女兒知事兒早!”
艾定邦想想也覺得裡理虧,忙嬉笑著對陳氏唱了一個肥諾,笑道:“夫人,對不住!這還不是因為艾某第一親自當爹麼?經驗不足,經驗不足!還望娘子體諒為夫初為人父的心情才好。”
陳氏羞紅了臉道,啐道:“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兒?這當爹還有親自不親自的?”見艾定邦伸手過來要抱她,忙低聲道:“多大歲數了?一屋子人呢,這麼沒有個正行。”誰想抬眼一看,屋子裡的丫鬟婆子早得了艾定邦的暗示,走了個一乾二淨。
陳氏有點著惱,又見艾定邦正壞笑看她,指著艾芬道:“就算都走了。這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