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心事?不是我妄自菲薄,而是我與她,怎麼說也到不了聊心事的份上吧?只是她都這樣開了頭,我自然要順勢接下,“不知公主想和我聊什麼心事?”
她咯咯笑了幾聲,問:“你與周卿言認識多久了?”
我沉思半晌,問:“今日是幾月幾日?”
“十二月十日。”
已經十二月了嗎再過不久就要過年了,我們卻還待在這陌生的崖下,真是無力。“足有半年了吧。”
“才半年?”她微微訝異,“我以為你們認識很久了。”
我笑笑,並不回答。
她促狹的向我擠擠眼,“跟在他身邊,肯定又幸福又痛苦吧?”
我不解,“何來幸福?”痛苦倒是避免不了,畢竟我跟他這半年裡,災難時常發生。
“你瞧啊,他長得這般好看,只要是女子就會欣賞他的外貌吧。”她單手托起下巴,眨巴著眼睛,說:“那樣一張臉,真是光瞧著都會心動。”
這就是崖上女子和聖女國女子的不同,聖女國內女子看重男子的相貌,能為下一代帶去良好的遺傳,而崖上的女子雖不能說不看重外貌,但我相信還是有很多人更看重男子的內在。“他長得確實極美。”
“對,就是極美,美的我身為女子,不僅欣賞,還嫉妒起來了!”她裝模作樣的生氣了一番,又嬌笑著說:“不過像你這樣能天天待在他身邊,其他女子肯定羨慕死了。”
我想到卞紫,不置可否地聳了下肩,“興許。”
“老實說啊,花開,你對他就不心動嗎?”
“誰?”周卿言?
“周卿言啊。”
“……”我反覆思索了下,“沒有。”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對他這種動心,嫌日子過得不夠舒坦嗎?我又沒有自虐的愛好。
“既然你說沒有,我就信你沒有。”她長長的睫毛扇動,笑說:“幸好你不喜歡他,不然現在恐怕痛苦萬分。”
我一時間沒有轉過頭腦,“啊?”
“芙茵啊。”她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他現在和芙茵不是很好嗎?”
我回想他們白日裡的和諧說笑,點點頭,說:“確實。”黃芙茵對周卿言極有好感,這點只要是個有眼睛的人就可以按看出來,就是不知一向對女人不屑一顧的周卿言,對黃芙茵這麼接近和歡喜,是因為和黃茹芸的約定亦或是真的被可愛純真的她所吸引?
黃茹芸突然冷哼了一聲,嗤笑著說:“男人啊,個個都是膚淺的東西。”說罷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眼中浮現苦澀之色。
我拿起杯子小喝了一口,“茹芸這話是指”
“你家主子沒見到芙茵之前,還很抗拒我交待他辦的事情吧?可現在呢?”她搖頭一嘆,“我瞧他似乎樂在其中啊。”
原來是不放心周卿言。
我自然要替他說幾句好話,畢竟我倆現在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又或許,他只是在按照你交待的,好好去做?”
“因為紫剎果嗎?”她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你不會真以為,你這主子會無視眼前的榮華富貴,就為了幫你拿到紫剎果以及離開這裡?”
我淡笑,“說實話,我信他。”不信他還能怎樣,難道信她?
“唉。”她長長地嘆了口起,不知為何竟有點悲傷,“我曾經也以為,可以很相信很相信一個人,直到直到他”
我心思一動,莫非她口裡的那人就是小葡嘴裡,她從未帶去見過黃芙茵,但在某一天,和她貼身丫鬟一起失蹤掉的公子?
她單手捂上眼睛,低聲說:“直到我有一天發現他揹著我竟然在和芙茵偷偷聯絡。”
可是據小葡說,她不是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