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怯怯地笑了起來,“那個,我想象師父一樣,扔個杯子就可以很厲害。可是我也知道,那不是一天就可以練成的。”
“的確。”我點點頭,“不然你就從最基本的練起,可好?”
“好啊。”她歡喜地點頭,“那最基本的是什麼呢?”
“扎馬步。”
“啊?”
我耐心的重複了一次,“扎馬步。”
她不安地眨眼,“難嗎?”
“不難。”我正準備向她示範,腦中卻靈光一閃,看向一旁氣定神閒的周卿言,“周卿言。”
他正觀察著遠處的山嶺,聞言側首,展顏一笑,“何事?”
我輕咳了下,說:“芙茵想學武功。”
他看了芙茵一眼,笑說:“那你就教她一些。”
我就料到他會這麼說,於是十分順的接了下去,“你上次不是也要我教你一些基本的招式嗎?今天干脆和芙茵一起學吧。”
黃芙茵眼波四轉,明媚地笑說:“原來周公子也想學啊。”
周卿言笑容一僵,“我”
“嗯,我家公子前幾日不是說了嗎,從小體弱多病,一直無法習武。”我一臉唏噓,搖了搖頭,說:“你們兩個也算是同病相憐。”
“真是呢。”黃芙茵一副找到知己的模樣,“我們一起學,也好做個伴。”
周卿言只怔了一小會,面上瞬即泛起笑容,意味不明地笑說:“既然如此,我就與你一起學吧。”
黃芙茵比起前幾日的靦腆,今日要放開許多,聞言清脆笑了起來,說:“那就麻煩花開師父了。”
既然兩人都已經答應,我也不再和他們客氣,示範了蹲馬步的姿勢後叫他們跟著我做。黃芙茵雖是嬌滴滴的皇家兒女,蹲起馬步卻無半分扭捏,規規矩矩的按照我的要求做動作。周卿言更不用說了,本身就有一身好武功,這種基本的姿勢當然不在話下。
他要接近黃芙茵,總是要有些機遇,不是嗎?
“就這樣,先蹲一刻鐘吧。”我調整好她的姿勢,如此說道。其實練武蹲馬步,一刻鐘自然遠遠不夠,但鑑於她身份尊貴、身體嬌弱,還是適可而止比較好。
她自信滿滿地點頭,“好!”
我涼涼地對周卿言說:“你陪著芙茵一起吧。”
他唇邊含笑,說:“好。”
我自然不會在他們的身邊站著,在不遠處的一棵荒樹下坐好,遠遠望著他們兩人。黃芙茵一開始還滿臉正經,堅持好好蹲馬步,不一會臉上就出現了吃力之色,小聲的和周卿言說起了話,周卿言也跟著附和,兩人一來一往,氣氛好不歡樂。周卿言不知說了什麼,惹得黃芙茵忍俊不禁笑了起來,清麗的容顏像天邊彩霞那般美麗。周卿言的俊臉上也染上笑意,細長的眼睛微玻В�畚踩此坪躒粲興莆薜乜聰蛭藝獗摺�
我恍惚間以為那邊站著的是幼年的錦瑟與池鬱,那時的他們也是這般,一起蹲著馬步,錦瑟性格嬌氣,受不了這樣的苦,總是沒過多久就開始找池鬱說話,池鬱寵著她,冒著被爹罵的下場跟錦瑟開始聊天,也不管馬步到底有沒有蹲好,該練的東西到底有沒有練到位。
那時的我早已蹲好馬步,偷偷的在遠處看著他們,心想為何我不能像錦瑟那般對誰都笑顏如花。
我玻Я瞬'眼,將腦中的回憶趕出,靜靜地看著天際的雲彩。
我現在已經很少再想起池鬱和錦瑟,即使想到,也不會有以前那麼濃郁的傷心和難過。這是否表示,時間的偉大療傷功能已經顯現?
那頭黃芙茵堅持不住垮下了身子,朝周卿言調皮一笑後往我這邊跑來,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師父,我堅持不住了,能休息一會後再繼續嗎?”
我點頭,“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