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夜,第二日起來時仍精神萎靡,嚇得小葡立刻去廚房替我端了點補品,沒喝幾口黃茹芸的丫鬟又來通報,叫我去她房裡一趟。
原以為她是找我瞭解下週卿言與黃茹芸的情況,誰知她拿出了一個極為精緻的首飾盒,裡面整齊的擺列著各式首飾,隨便一樣拿出來就是價值不菲。
我著迷地撫著盒子上的花紋,讚歎說:“好漂亮。”
她笑意盈盈地說:“其實這些東西我早準備好了,只是不好當他們的面送給你,雖然有些晚了,但還是希望你收下。”
我推開盒子,眼神卻依舊留戀,“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你說得哪裡的話。”她故作惱怒,拿起一根簪子別到我髮間,“好好的姑娘家,卻一點都不打扮,你瞧,這樣不是好看多了。”說著拿了面銅鏡給我。
我看向鏡中女子,忍不住勾起唇角,“嗯。”只是手裡又將簪子拿下,放回盒中,“公主,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個實在太”
“誒。”她按住我的手,將簪子放進我手心,“東西豈能用銀子來衡量?你昨日送我的那個,比這盒子裡所有的東西都珍貴。”
我心裡一動,“那”
“你就收下吧。”她一手勾住我的手臂,撒嬌地說:“要是不收就是看不上這份禮物。”
“當然不是,我喜歡都來不及。”
她將盒子推到我懷裡,“那就收下。”
我這才利落收下,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自然不用客氣。”她抿嘴一笑,明亮的眼神露出欣喜之色,“以後你若是不想離開這裡,跟在我身邊,什麼都少不了你。”
我緊緊抱住首飾盒,鄭重地點頭,“多謝公主。”
“好了,別謝來謝去了。”她請我坐下,說:“芙茵這段時間和你的關係不錯?”
“嗯。”我愛不釋手地抱著首飾盒,“她對我很放心。”
“有和你說些什麼嗎?”
“大概就是向我打聽周卿言的事情。”
“依你看,她是真喜歡卿言嗎?”
我想了想,說:“嗯,我看是的。”
黃茹芸滿意地笑了笑,眼中又閃過警惕之色,問:“那周卿言呢?”
“不瞞你說,周卿言並不是個好人。”
黃茹芸眼神一凜,“你的意思是?”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搖了搖頭,說:“他是一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但並不貪圖美色以及錢財,所以你擔心他會為了榮華富貴而巴結上黃芙茵,幾乎不可能。”
她狐疑地問:“你確定?”
“確定。”
“那就好。”她鬆了口氣,又笑說:“待會就要用午膳了,你留下來陪我一起可好?”
我欣然應下,“好。”
我在她屋裡用過午膳後才回去,手裡提著那個精緻的首飾盒,只是回到房內便將它放在了櫃子裡。這些東西雖然精緻貴重,卻不是我喜歡的型別,若不是為了安撫黃茹芸我站在她那邊,我是萬萬不會收下這些東西。
下午我在屋裡等黃芙茵,她卻沒有出現,直到隔日下午才姍姍來遲,仔細一看,臉色比前幾日更為蒼白。
她今日一身鵝黃色綿裙,腰間掛著周卿言送她的香囊,臉色蒼白如弱柳之姿。
我扶她坐了下來,“怎麼,又不舒服了嗎?”
“不知道,大概又犯病了吧。”她輕咳了幾聲,虛弱地說:“前日回去後就覺得有些胸悶,夜裡睡著總是不踏實,開了藥吃還是這樣。”
“大夫怎麼說的?”
她濃密的睫毛輕扇,說:“御醫只說我體寒虛弱,多吃些補品就好了。”
我將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