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教訓說:“你倒是不在乎,沒看到人家姑娘多擔心你嗎?”
楊呈壁看了看一旁擔憂的卞紫,摸了摸鼻子笑說:“大夫,這你就不懂了,有句話叫因禍得福。”
老大夫沒好氣的說:“蠢不自知,愚鈍!”他將手裡搗好的藥材遞給卞紫,“你替他把藥敷上,然後用布包起來,這藥一天一換,一個月內不能碰水,一個月後如果還不見好轉就來找我。”
卞紫有些猶豫,“大夫,我怕我不會包紮……”
“怕什麼,死不了人!”老大夫將東西塞到了她手裡,又將同樣的話對周卿言說了一遍,接著便離開了。卞紫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拿起了藥幫楊呈壁塗上,瞧他一臉痛苦卻又享受的表情,真是痛並快樂著的最佳寫照。而這邊周卿言也在幫我上藥,不過我們之間自然沒有那樣的氣氛。
“卿言,”楊呈壁正了正色,問:“剛才那三個人是衝著你去的?”
周卿言眼也未抬,“恩。”
楊呈壁欲言又止,“他們個個武功高強出手毒辣……你是惹上什麼麻煩了嗎?”
“生意場上做事,難免會得罪一些人。”周卿言拿起白布,一圈又一圈繞上我的掌心,歉疚的說:“只是竟然連累你們跟我一起倒黴,真是愧疚。”
“你說的什麼話!”楊呈壁揮了揮手,卻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當下倒吸了一口氣,可卻還是忍著痛說:“你我是朋友,哪裡來的連累不連累。不過你做的是什麼生意,竟然惹上這些厲害的角色?”
周卿言淡淡的說:“一些古董買賣的生意罷了。”
“好傢伙!”楊呈壁眼神一亮,“我就說你這麼識貨,哪能只是受了你爹的影響。”
“受我爹的影響不假,自己做這行的買賣也是真。”周卿言無奈的笑說:“前些日子我得了件寶貝,不知多少人想要,可有些寶貝,你一旦得到便再也無法放手。”
楊呈壁眯了眯眼,“你這麼一說倒勾起我的好奇心了,到底是什麼寶貝能讓人這麼惦記?”
周卿言笑笑,並沒有回答,“時間不早了,我們先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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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又夢到了池鬱。
夢裡他敲開了我的房門,坐到我床前,低聲喊著我的名字,“花開。”
我躺在床上直直的看著屋頂,不想搭理他。他卻絲毫不在意我的冷淡,將食盒打了開來,勾人的飯菜香一瞬間瀰漫了整個房間。
“花開,你不餓嗎?”他問。
我想裝作沒聽到他的話也沒聞到這股香味,但仍剋制不住嚥了下口水。他見狀輕笑了聲,伸手扳過我的臉,再次問:“餓嗎?”
我直勾勾的看著他,誠實的說:“餓。”
他愣了下,繼而笑的更歡,細長的鳳眸幾乎眯成一條線,“餓的話就起來吃東西。”
我搖了搖頭,“娘說我兩天不能吃飯。”
他伸出手指點了點我的額頭,“師母罰你不許吃,你就真的不吃?”
我點頭。
“真是個呆子。”他捏了捏我的臉頰,清雋的臉龐溫柔可親,“你怪師母這樣罰你嗎?”
我遲疑了下,繼續搖頭。
他咧嘴,牙齒白的有些刺眼,“我要是師母,鐵定先打的你三天下不了床,然後罰你一星期不能吃飯。”
我:“……”至於這麼狠嗎?
他似乎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揶揄的說:“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的懲罰還有些輕嗎?”
我無語的看著他,“……”
“哈哈哈。”他笑出了聲,“你自己說說,幹了什麼好事?”
我難得表露出自己的不悅,“只是爬樹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