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真不知他們為了這些不相干的人吵個什麼勁。
路過隔壁的酒樓門前時剛好有輛馬車停下,兩名彪形大漢恭恭敬敬的對馬車裡的人說:“主子,酒樓到了。”
馬車裡有女子柔聲吩咐:“將酒樓裡的人都趕出去。”
“是。”其中一名大漢立刻領命,面無表情的往酒樓裡走。
那女子又說:“主子,現在下去嗎?”
車內有男子低聲應道:“恩。”聲音低沉磁性,還頗為好聽。
好大的排場,吃個飯還要清場,看樣子恐怕是個富家公子哥。
我將裝著十個饅頭的小包袱甩到了背上,不甚有趣的往鎮外走去,唉,金陵,再等等,我就來了。
我照著圖上所繪的路線一路往金陵走,只是下午陽光太猛,炎熱之餘竟讓我有些昏昏欲睡。我也不堅持,找了顆枝葉繁茂的粗壯大樹便休息了起來。可正當我要進入夢鄉之際,樹下卻傳來了打鬥聲。
我並不打算多管閒事,閉上眼睛繼續醞釀睡意,心想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打完,但樹下那兩人不僅打個沒完不說,還變本加厲叫囂了起來。
“程令,快將東西交出來,念在我們兄弟一場我倒可以饒你一命。”這人明明一副“有話好好說”的語氣,卻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他口裡的程令並未回話,叫他有些惱怒,又說:“我是念在咱們兄弟一場,你倒好,是忘了咱們往日的情分嗎!”
程令還是沒說話,他愈加惱怒,說:“程令,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程令還是一語不發,這下他怒氣高漲,狠狠出掌打到了樹上,大樹震了幾震,我自然沒事,但放在一旁的盒子卻掉了下去,我立刻飛身下樹接住了盒子,等站定時才仔細看向兩人。
打鬥的兩名男子一人黑衣一人青衣,黑衣人蒙著面,眉間戾氣十足。青衣人則有些面熟,仔細一看,正是我在客棧見過的那名不說話的男子。他此刻臉色發黑唇色發紫,明顯是中了毒。
再說我突然出現後那兩人動作明顯一頓,可立刻又繼續打鬥,似沒看到我一般。我見狀也樂得不管閒事,轉身準備離開,但眼尾卻瞥到那黑衣人往我射了一枚飛鏢。我兩指接住了那泛著森森冷光的星形飛鏢,嘖嘖,這鏢上面竟抹著“百毒釀”。
黑衣人見我會武功,立刻警告:“小姑娘,這裡沒有你什麼事,你最好趕快離開!”
我很無言,我剛才是想走來著,可一背過身你不就往我甩了個飛鏢嗎?於是我二話不說將那飛鏢還給了他,而且很不小心的正好“扔”在了他的腿上。
黑衣人立刻放棄了攻勢,從腰間拿了顆藥丸速度吞下,接著狠狠的瞪了我和青衣人一眼,說:“今天算你們走運!”
他還想說些什麼,我卻已經不耐煩,做了個要邁步的動作,嚇得他立刻跑的飛快,不一會就在視線裡消失。
早幹嘛去了?不攻擊我不就好了?
嘁。
再說黑衣人走後青衣人便吐了口黑血躺到了地上,我心想我也幫不上什麼,還是走的遠點比較好,卻見那青衣人正面露祈求,伸手叫我過去。
我想了想,還是過去了。
我蹲下,極其和氣的問:“你有什麼遺言要說?”畢竟看他這毒發的情況看,怕是活不了。
青衣人張大了嘴巴,露出一口被黑血染紅的牙,面色極其痛苦,眼神卻帶著哀求。
我拍了拍他的背,說:“這毒是百毒釀,中毒後五臟如火燒,痛苦是正常的,你看開點就是了。”
他急促的呼吸著,搖了搖頭,指著自己的嘴嚨想表達些什麼,我又說:“呼吸困難也是正常的,待會就好了。”呃,死了確實不會難受,所以我這話不假。
他一咳,又是好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