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趴下!”
馬力卻依舊冷靜,“如有必要,我們會歇盡全力攔下你。”
“真是忠心的護衛啊。”我無意為難他們,況且他們的目的也實在明顯,“今晚之後,我會將程令的事情告訴他。”
馬力讓開了身,“外面天黑,姑娘要小心。”
看來程令藏起來的東西果然很重要,不然又怎麼能輕易的換到楊呈壁的命?
路遙還在嚷嚷,“這麼輕易就放她走?好歹也要比劃幾下先!”
馬力沒有理他,說:“姑娘慢走。”
想我一來金陵時便丟了錢袋,那攤販老闆跟我說沒錢別想著去衙門,那日我沒去,半年後卻終究還是去了,而且去的還是衙門的大牢。
進牢房並不難,只要收拾了那些不是在打盹就是在賭博的獄卒即可,其他犯人的起鬨無視便好。楊呈壁並沒有被關在普通的牢房裡,而是和齊揚一起被丟進了禁言石室。我想約莫是因為齊揚太過聒噪,引得其他犯人有意見了吧。
我透過門上的小洞看到齊揚正趴在牆上,一邊敲牆一邊聽聲音,楊呈壁則背對著門躺著,看不到神情。
我站到禁言石室前停頓了許久,最終拿劍劈開了鎖。
齊揚停下動作,震驚的看著我,楊呈壁則一動不動,彷彿沒有聽見任何聲響。
“你你你,你怎麼會來這裡?”齊揚震驚過後便是憤怒,“你怎麼有臉來!”
平日裡我還能耐心聽他的囉嗦,今日卻懶得多言,直接劈暈了他丟在牆角。即使這樣,楊呈壁還是沒有反應,依舊背對著我,當我是空氣一般。
我走近床畔,開口叫他,“楊呈壁。”
他呼吸漸促,卻沒有回應。
“你不必這樣對我,我根本不虧欠你任何東西。”我懶懶的說:“一直以來都是你主動與我交好,我從不曾要求你將我當做你的知心好友。”
他身子一震,立刻起身氣急敗壞的吼道:“是是是!一切都是我自作孽不可活,都是我纏著你自以為你是我的好友,都是我蠢我被利用了也是活該!”
他面色雖差,吼人的聲音卻不小,比起昨日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要好上許多。
我搖了搖頭,“還是這般經不起激。”
他冷哼了一聲,別開臉說:“你管我。”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還是這般小兒心性。”
他繼續冷哼,“要你管。”
“昨日之事,我並不知情。”我褪下笑容,換上認真的表情,“你應該知道我和他不是同一種人。”
“他”自然是指周卿言。
楊呈壁動了動嘴,沒有開口。
“如果說因為我你才更相信周卿言,情有可原。但周卿言要做的事情跟我並無關係,你應該也能分的清楚。”
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最終轉過臉,說:“我知道你和他不是一種人。”他抬頭,認真的看著我,“我昨日非常生氣卿言利用我,更氣的是你跟他一起欺騙了我,可靜下心來想想,你不是那種人。”他苦笑了下,“我一直都知道卿言聰明絕頂,原先想著要圖什麼便圖吧,錢財之類的都是身外之物,卻沒想到他的心眼原來在我爹身上。我也沒想到我爹以前竟然做過那樣無恥的事情,導致我現在陷入這樣的困境。以前他仗著那賤人是國舅的女兒就橫行霸道,如今碰上了卿言,也可算是一物降一物,真是大快人心。”他說這些的時候眼裡閃著真真切切的愉悅,一點都不像是玩笑,“那賤人是國舅之女又如何,還不是生不出一個孩子,還不是保不住她那如意郎君。”
我不想他糾結在這個話題上,提醒他說:“時間不多,走吧。”
“我不走。”
“莫非你在想,我放你走我必定要遭殃?”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