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他結巴的更為厲害,“姑、姑娘可否告知我你的姓名?”
我算是明白了他的意圖,心底微微訝異,沒想到我也會有被搭訕的一天。嘴裡卻淡淡地說:“我只是路過這裡,改日就要離開。”
他眼中閃過氣餒,“這樣嗎?”
“嗯。”
我原以為他已經放棄,哪知轉身時被他抓住手腕,想要甩開卻覺得一陣頭昏,不禁苦笑,此時的我虛弱的興許連他都能將我撂倒。
“姑娘別走!”他意識到自己的唐突又鬆開了手,歉意地說:“抱歉,唐突了姑娘,但、但我只是想知道姑娘是哪裡人,日後也好、也好。。。。。。”
他說的該不會是我想的那句吧?
他鼓足勇氣,大聲地說:“也好去找姑娘的家人提親!”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聽邊上有人陰森森的接說:“提親?”
不知何時,周卿言已經站到我身後,此時正面色複雜,一臉不悅地看著那男子,“你想對她提親?”
男子被嚇得一抖,哆哆嗦嗦地說:“你、你是哪位?”
他看看我又看向周卿言,看看周卿言又看向我,直看的我視線暈眩,正要打斷他們說話之時卻突然被人攔腰抱起,我反射性抓住他胸前的衣裳,不住的小口喘氣。
“我?”耳邊只聽周卿言傲慢地說:“我是絕不會同意你跟她求親之人。”
四一章
他說話時神情不可一世;自信狂傲的叫人恨不得揍他一拳,奈何我現在身體虛弱,只能面無表情地瞪著他,希望他能察覺我的不滿。不過以他的脾性;自然對此視若無睹。
向我搭訕的男子卻被唬住;呆若木雞地看著我倆;“你們。。。。。。”
我嘆了口氣;解釋說:“我們沒。。。。。。”有關係。
周卿言卻冒然打斷;蔑視地笑說:“我們走了。”說罷抱著我就轉身離開;絲毫不給男子反應的機會。等到男子回過神叫我們時,我們早已走出熱鬧的街道,往靜僻處慢慢走遠。
我掙扎了幾下,示意他放我下來。他手臂收緊,將我錮在懷中,直到我放棄反抗,安分的由他抱著。
“你要去哪裡?”這明明不是回客棧的路。
附近街道遠射來的燈火將他的臉照得忽明忽暗,竟然隱約有種讓人詫異的低落,“去一個老地方。”
老地方?我挑眉,莫非他來過這裡?
一路上我們都沒再開口,遠處喧鬧的聲音仍在繼續,卻絲毫無法打破我們之間的靜謐。
“到了。”他帶我到了一處池塘,將我放在了塘邊一塊巨石上,接著在我身邊坐下。
池塘不大不小,並無任何特色,池水不是非常乾淨,仔細看能發現有許多小魚在裡面遊蕩。只是周卿言卻似乎十分懷念,盯著池塘出了神。
我伸手沾了點水,冬日池水冰冷,光是碰下就感覺寒意從指尖散至全身,“你以前來過這裡?”
清風拂過他的臉頰,吹得他眼神有些迷濛,“嗯。”
他似乎有些不對勁,但笨拙如我,除了沉默實在是做不了什麼。
“七年前,這裡有幾棵柳樹。”他抬手指著一處,緩緩地說:“春天一到,柳絮隨著風到處飛,像下雪了一般。”
我順著他的手望去,只看到幾個光禿禿的樹樁,那些樹早就被人砍了。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下,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愉悅,“我記得我還在這裡放生了一條紅身黑尾的瞎眼金魚,不過。。。。。。”他眼眸暗了下,“這麼多年,想必也早死了吧。”
實際上我正看到有一條體型健壯的成年金魚從遠處游來,紅身黑尾,雙目翻白。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