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錦瑟。”我慢吞吞的開了口,“做事情要用腦子去思考。”
錦瑟愣住,“花開……”
我喝了口微涼的茶水,“你不知道那位公子叫什麼,但至少,你知道師兄叫池鬱。”
☆、第二章
爹門下一共有六位弟子,除去我和錦瑟,我還有一位師姐,兩位師兄以及一位小師弟。阿諾便是最小的那個師弟。
我從小便不愛說話,更不喜紮在人堆,正因如此,很多時候我的想法總是跟不上別人。又或許因為我的想法跟不上別人,所以才和他們疏離。
阿諾卻不像他人那般覺得我難以親近,特別喜歡纏著我。他入門三年,便纏了我三年。如此這般,我和他才算得上比較親近。
昨日阿諾和我說自己喜歡上了錦瑟,今日錦瑟和我說她喜歡上了陌生的公子,這些原本都不關我事,現在卻全都告訴了我。可告訴了我又能如何?我又不是天上掌紅線的月老,往他們腕上套根紅繩便能牽好姻緣。
亂,真是亂。
幸虧我性子好,一般左耳聽進右耳出。
錦瑟走時天已近黑,我算了下時辰也該去接小白和淘淘回來了。到了棚子,不出所料看到一片狼藉,淘淘正扯著一塊布猛烈的撕咬,似乎跟它有什麼血海深仇,小白則不斷的往嘴裡塞著食物,生怕誰和它搶似得。兩個傢伙一見到我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跟得了瘋病一樣往我衝來,然後站定我跟前豎起前面兩隻爪子,眼神溫和乖巧,故作嬌憨狀。
我說你們倆,至於這樣嗎?
我哭笑不得的將它們抱在了懷裡,它們也識相的互相蹭了蹭對方,然後一個勁的往下鑽。我不客氣的給了它們一個板栗,它們這才乖乖的不動,睜著圓溜溜的大眼四處張望。
如果問這山上誰與我最親密,恐怕就是小白和淘淘了。
小白和淘淘是爹收到的壽辰禮物,那人說這兩隻是番邦鼠,聰明伶俐且通人性。爹原本是想我和錦瑟人各一隻,奈何錦瑟不喜鼠類,於是全部都給了我。算算日子,它們和我認識也已有五年。
除了貪吃、見什麼咬什麼、懶、愛睡覺以及將我的小拇指咬破三個洞以外,這兩個傢伙還勉強算的上可愛。
我一路走一路邊同它們玩耍,不料淘淘一個興奮從懷裡跳了出來,落地後敏捷的撒腿就跑,我快步追上,它卻跑得極快,一點都不受臃腫的身軀影響。俗話說樂極生悲,它似乎跑的太過興奮,一個不小心就撞上了石椅,接著暈乎乎的還沒回神就被一雙手給捧了起來。
“淘淘,你怎麼在這裡?”那人唇畔含笑,伸手摸了摸淘淘,淘淘則舒服的眯起了眼。
我連忙上前,“那個,師兄,我在這裡。”
我示意他將淘淘還給我,他卻不理,只扯扯淘淘的耳朵,笑說:“它似乎更喜歡我。”
“怎麼辦,花開,它不打算跟你走了。”池鬱鳳眸微眯,輕柔的用小指撓著淘淘的肚子,而那傢伙愜意的躺在他手心裡,小腳撓撓身子,竟是準備要睡了?
我頓時無言,只說:“估計是吃飽了,我帶它回去睡覺。”
我伸手準備接過淘淘,他卻身子一閃躲了過去,“花開,你就沒有其他要說的?”
我說:“謝謝師兄。”
他卻連連搖頭,“你還是這副不愛說話的冷淡樣子。”
我沒說話,只看著他,看他何時才會將它還給我。
池鬱眸中笑意更甚,卻不知怎的沒有任何溫度,“花開,陪我坐會可好?”
我這才看到石桌上正擺著一壺酒和兩個杯子,杯子都是滿的,可卻只有他一個人。我又看了看他手裡的淘淘,略為思索後點下了頭,“好。”
池鬱滿意的坐下,將淘淘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