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甩甩我們牽著的雙手,扁扁嘴說:“你是壞人,不跟我們說一聲就離開,也不告訴我們去了哪裡。”
我微微嘆氣,其中的事情他又怎麼能理解,“我有點事情,所以匆忙下了山。”
他委屈地說:“你下了山之後好歹錦瑟留在山上,可不出幾天,錦瑟就跟著三師兄一起下了山,我原以為他們去一兩個月就會回來,師母卻說錦瑟這次可能要很久很久才回來,因為、因為,”他站定,眉毛憤怒地豎起,“錦瑟要和池鬱去定親!”
我不禁失笑,原來阿諾還惦記著錦瑟,“所以你就揹著爹和娘偷偷下山?”
“嗯!”他苦下臉,悲情地說:“我聽師母無意中說過他們來了京城,所以跟著順路的人一起來到這裡,誰知剛到不久就被偷了錢袋。在這裡不認識人又沒了錢袋,每天都挨餓受凍,幸虧丞相府的管家救了我,安排我進府裡做事,然後,然後就成了周子逸的小廝。”
他拉上袖子露出了手臂上一塊塊的淤青,“你瞧,這些都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掐的。”
我看得觸目心驚,周子逸的脾氣到底多壞,能將同齡少年的胳臂掐成這樣?“方才呢,出了什麼事?”
阿諾放下袖子,“方才我按管家的吩咐,正準備去外面買一些紙墨回來,半路上就碰到了他,我已經說明了是管家遣我去跑腿,他卻一口咬定我偷懶出去玩,我再解釋了幾聲,他就給了我一巴掌。”
我聽得直皺眉頭,嘴裡說:“吃了這些苦,叫你以後還敢不敢一個人亂跑。”
他搓了搓鼻子,“要不是為了找你們,我才不會下山。對了花開,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簡單地說了下,“我做了丞相的護衛,自然跟他回來了。”
“原來是這樣,哈,我們倆真有緣。”他邊走邊拿腦袋蹭我的手臂,“花開,你見過未來的丞相夫人嗎?我聽別人說她住進沁竹院了呢。”
我與阿諾停在了沁竹院前。
阿諾拉拉我的手,“你帶我來這裡幹嘛?難道現在要進去看丞相夫人?”
我真是不知該如何開口,難道要一臉笑容的對他說:嗨阿諾,我就是你口中那個“未來的丞相夫人”哦。
還不如讓我去死。
我正思索該如何向他解釋此事,玉瓏就從院裡走了出來,訝異地說:“花開,你站在這裡做什麼?我替你端了燕窩,趕緊進去趁熱喝了。”看到我與阿諾牽著的手時愣了下,花容失色地說:“這不是少爺房裡的阿諾嗎?怎麼會和你在一起?”
她連忙上前分開我倆的手,“男女授受不親,成何體統!”
阿諾卻不依不饒纏了上來,繼續拉著我的手說:“我與花開都是這樣的!”
玉瓏不理,又將手掰開,問:“花開,你和他認識?”
我點頭,“阿諾是我師弟。”
玉瓏微微訝異,隨即又恢復正色,“師弟也不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阿諾從背後抱住我的腰,露出一個腦袋看著她,“我與花開認識三年了,”有頓了下,“不對,現在是四年了。這四年裡我和她都是這樣的!”
玉瓏哭笑不得,“花開,你們這個樣子被主子看到了可怎麼辦。”
我示意阿諾乖乖站好,說:“他不過是個孩子。”
“瞧他這樣子,應該也有十一、二了吧?”
“我今年十二!”阿諾驕傲地說。
“那不就是了。”玉瓏嘆了口氣,“再過幾年可就不是小孩子了。”
我無意再糾纏這個話題,“好了,進去吧。”
阿諾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疑惑地問:“花開,你進去幹嘛?”
玉瓏說:“自然是因為她住在這裡。”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