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是卿言。”他糾正我對她的稱呼,繼而傲慢一笑,“沈花開,你修了幾百年的福氣才能遇上我。”
雖然他這話中有事實,但這股倨傲的態度實在叫我不滿。
我推開他的身子,轉身背對著他,還未說話便被他從身後一把抱住,附在我耳邊認真地說:“而我遇上你,定是苦苦修煉了幾千年。”
我的眼中瞬間有熱氣冒上,鼻尖酸的叫我忍不住吸了好幾口氣。
原來情話也可以如此動人。
他雙手覆上我的手掌,嘴唇在我的脖頸上細細親吻,溫熱的,瘙癢的,叫我心臟不自覺漏了好幾拍。我不自在的別開,他卻如影隨形的跟上,比方才更為親密的親吻著肌膚,帶著煽情和挑逗。他一下又一下的遊移在我的頸間,直到我忍不住顫抖後才停下,溼熱的吻又落到耳畔,帶著得意地笑說:“沒想到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我繃直身子,僵硬地說:“我才不是害怕。”只不過,只不過有些不習慣而已。
他的指尖略過我的耳垂,惹得我輕顫後又滿意一笑,說:“當真不害怕?”
我強壓下胸口越來越躁動的某種情緒,僵硬地說:“當真。”
他立刻如奸計得逞一般笑了起來,拉住我的手腕便往床邊走去,“好個嘴硬的丫頭。”
他坐落床畔,在我未來得及反應之時一把將我扯進懷裡,轉瞬間又將我壓倒在床上,雙目灼灼地盯著我,說:“那這樣呢,你怕嗎?”
我想問他指哪樣時,他的吻卻已經密密麻麻地落下,先是額頭,再是臉頰,然後是嘴唇……氣喘吁吁間,他的手在我腰間不住摩挲,且有逐漸往上移動的趨勢。我正欲抓住他的手,他卻像早已料到般先一步握住我的手腕,笑吟吟地說:“你慢了。”
他埋在我的頸間,溫柔地親吻和舔舐,激起我一陣陣的顫慄,以及一種不熟悉的酥麻感。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落到我肌膚上時溫熱無比,我不禁大口的呼吸,只是連空氣中似乎都充滿了他身上的淡淡香味。
好熱。
“周卿言。”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停下來。”
他用冰涼的鼻尖蹭我,慢悠悠地說:“怎麼,怕了?”
“我……”我本想說我才不怕,又想到以他的性子,我若不服輸他肯定不會罷休,只好改口說:“嗯。”
他這才鬆手,脫去我和他的鞋子後側躺在我身邊,滿意地說:“這還差不多。”
我和他並肩躺在床上,安靜的聆聽著彼此的呼吸聲,雖不言語,卻滿是溫馨。
這個認識不到一年的人給了我從未有過的安心。
“花開。”他緊緊握住我的手,淡淡地說:“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被傅將軍救出來後發生的事情?”
我說:“沒有。”
“將軍救我出來時,我爹和娘早已被斬首,將軍託人將屍體保了下來,替爹和娘立了墓碑。不過短短半年,我周府家破人亡。”他的聲音已不像剛才那般輕鬆調侃,反倒冷漠的事不關己,“我曾經偷偷去找過爹以前的好友,可他們見到我後個個躲都來不及,更別提會幫我去查爹的案子,想以前他們哪個不是跟我爹稱兄道弟,但一出了事情,就完全是另一副嘴臉。”
他說:“我那時才知道,何為人心。”
我側過臉,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他們還印在我的腦中,怎麼也忘不掉。”他直直地看著床定,俊臉面無表情,“我曾以為我這輩子都完了,沒了爹,沒了娘,沒了弟弟……”說到這裡他突然笑了下,說:“直到傅將軍打了我一巴掌,告訴我說一切都會有。”
他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頭頂,說:“他說我要替我爹和娘活下去,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