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有的辛苦和努力。
失憶又怎麼樣?特別了不起嗎?
“周……”我本想叫周卿言,想到池鬱在場後立刻改了稱呼,“周青歡。”
他說:“我叫陸明。”
“好,陸明。”我指了指池鬱,說:“我和他是奉命來找你的人,既然現在找到你了,不帶你回去便不能交差。”
他笑了一聲,事不關己的像是回到了以前的他,“關我何事。”
總歸是一個人,失憶後雖然喪失了記憶,該保留的東西卻一點都不少。
叫我如何相信他不是周卿言?
我說:“你一日不恢復記憶,我就一日守在你身邊不會離開。”
他看了池鬱,笑說:“難道不怕你身邊這位吃味嗎?”
我不理會他的調侃,淡淡地說:“我們先走了。”
我不再看他,顧自出了藥店,直到池鬱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擔心地問:“花開,你沒事吧?”
我靜靜地看著他,說:“沒事。”
他摸了摸我的手,說:“都涼的沒有溫度了。”
我抽回手,說:“師兄,我好想睡一覺。”
我找了他這麼多日,終於找到了,即使他已經失憶,即使他不認識我,即使他不願意跟我們回去,可是至少我找到他了。
他沒死,這樣就好。
池鬱看著我,眼中又染上了複雜的情緒,“我們這就回去休息。”
“不,我要待在這裡。”我看了看陌生的街道,說:“師兄,你先回去吧,我去找家住宿的地方。”
“花開,”他拍拍我的頭,如幼時一般,“不要這樣。”
“師兄,我沒事。”
“你有事。”池鬱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你每次難過的時候都是這樣,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好像什麼事都沒有,可是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
我沉默了下,問:“是嗎?”為何我從來沒有發現?
“是。”他的笑容那樣的溫柔,“花開,不管出了什麼事都有我在你身邊,所以不要難過。”
“師兄,我……不懂。”我抬頭看著天空,腦中一片迷茫,“我們找到他了,他沒死,不是很好嗎?”
“你在難過他忘了你嗎?”
“我只是疑惑,疑惑他為什麼忘了所有的人。”我嘴裡報出一個個名字:“馬力、玉瓏、李管家、皇上,他們都在擔心他的死活,都在等他回去,但他說他不是周青歡,他叫陸明。”
他說:“或許他快就會改變主意,答應跟我們回去。”
“是嗎?”我無力地笑了笑,“但願吧。”
“不要擔心了。”他展顏一笑,說:“船到橋頭自然會直。”
這句話,周卿言在崖底的時候對我說過好幾次,只是現在恐怕只有我一個人記得了。
“走,我陪你去找個地方住下來,明天再一起想怎麼辦。”
“好。”
我與池鬱走在街上,迎面走來一名長相普通氣質卻十分出眾的女子,路上不斷有人向她打招呼,到了我們身邊時,我清清楚楚聽到有人問女子:“小甌,我看你撿來的那個男人長得又好人又聰明,不知有沒有物件了啊?”
名叫小甌的女子笑了笑,說:“李媽,他不會在這裡待很久的,不用操心這件事。”
“那可不一定。”李媽一臉篤定,“他不是失憶了嗎?說不定一輩子都好不了。”
女子說:“說不定而已,也或許明天就好了。”
“管這麼多幹嘛,生米煮成熟飯先啊。”李媽殷勤的支招,“我瞧你和他歲數和外貌都相當,不如由我做主給你們倆定親?也好讓隔壁鎮的那個霸王消停消停!”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