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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徵求似地看向我,見我頷首後歡喜應說:“好!”

周卿言的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說:“還想吃什麼?”

“那個,就是那個白玉坊的翠玉丸子!”

“好。”

“還有,我想想,就是那個鳴柳院的百香珍骨煲!”

“阿諾。”

“啊?”

“鳴柳院這地方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門口守衛的大哥!”

“那地方你不能去。”

“為什麼?”

“你太小了。”

“小就不可以去嗎?”

“是。”他緩緩看了我一眼,對阿諾說:“好男人都不該去的地方。”

我似乎猜到那是個什麼地方了。

阿諾還在好奇地問為何不能去,周卿言則顧左言他,將他帶到了別的話題,兩人一來一往,溫馨的叫我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或許,這樣就很好。

只是這樣的時光再美好,也無法忽視應該到來的事情。

我那日沒有立即拉住錦瑟詢問個究竟,是因為我知道以她的性格,即使我不找上她,她也會忍不住來找我。

果不其然,第二日我便收到了一張紙條,約我下午在一處寺廟內相見,落款清清楚楚寫得是“傅雨沫”。

我向玉瓏打聽了去路,獨自一人赴約,等到了廟外有一名長相普通卻穿著精緻的少女迎上,問我可是“沈花開”,待確認身份後領著我進了廟裡一處偏僻的廂房內,隨後立刻退下。

廂房內站著一名嬌俏少女,正是一直任性不懂事的錦瑟。

我還未開口,便見她小跑到我面前“撲通”一聲跪下,泣不成聲地說:“花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冒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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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開始就一直哭,邊哭邊說:“花開,我知道錯了,我知道我不對,你原諒我好不好,不要怪我。”

我看著面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心裡無可抑制地浮上悲哀。

若是以前那些芝麻大的小事,我完全可以豁達地說:“不要緊,下次別再犯就好。”但如今是這樣的事情,是完全可以改變我與她甚至他人生活的事情,我又如何能輕易地說出這句話?

我只想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拋下愛她寵她的爹和娘,去認兩個跟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做父母?爹和娘知道這件事情後情何以堪?

她卻不給我機會,一把抱住我的腿,梨花帶雨地說:“花開,不是我故意拿著長命鎖去認的親,一切都是巧合,不怪我的!”

我深深吸了口氣,冷靜地說:“你先起來。”

她不住地搖頭,死死地抱著腿,說:“除非你原諒我,不然我不起來。”

“錦瑟。”我無可奈何的苦笑一聲,說:“你已經十六了,不再是小孩子,應當對你說的話、做過的事情負起責任。”

她仰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我,說:“你在怪我,對嗎?”

我十分認真的告訴她,“是,我怪你,怪你為何這麼莽撞,怪你竟然不顧爹和孃的感覺,怪你將事情攪得一塌糊塗,不知該如何收場。”

她淚珠滴滴滾落,掉在衣領上染溼了布料,“我沒有想到會這樣,沒有想到啊。”

我扶起她的手,說:“你起來,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

她這才起身,拿出帕子擦去淚水,抽抽搭搭地說:“那日我與你分開後,沒過幾日就隨師兄上了京城,師兄帶我去見了他的孃親,我這才知道他竟然是五王爺的兒子,雖然只是側妃庶出,但依舊身份尊貴。後來又知道,原來他孃親和爹孃是舊識,師兄從小身體不好,他娘便將師兄送上山,請爹教他武功,娘則幫忙調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