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疑惑地看著我,“花開,你要出去嗎?”
“嗯。”我摸了摸他的頭,“你跟在馬力身邊要聽話,不準亂跑,知道嗎?”
“好。”他點頭,“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愣了下,笑說:“很快。”只要找回了周卿言,我就馬上回來。
他乖巧地說:“我等你回來哦,帶我去吃更多好吃的。”
“嗯,一定。”
這時玉瓏也從屋裡走了出來,遞給我一個包袱,說:“裡面有兩套換洗的衣裳和一雙鞋子,還有五十兩銀子和一百兩銀票。”又遞給我五十兩黃金,“這些你放身上,以防意外。”
我並不推辭,通通接過,說:“好,謝謝。”
馬力說:“我已經替姑娘準備好了馬,直接可以上路。”
我將包袱背上,拿好劍,說:“好,我現在就出發。”
“等下。”玉瓏一把拉住我的手腕,祈求地說:“花開,你一定要把主子帶回來。”接著別開臉,低聲哭了起來。
我看了看面前的三人,似承諾那般說:“我一定會帶他回來。”
接下來不再廢話,直接上馬趕路。
我從接收了馬力的訊息到騎馬上路,這其中的時間並不長,腦中想的事情雖混亂卻也不多,到最後只匯成了短短的幾個字:我要帶周卿言回來。
丞相府還需要他來坐鎮,周子逸和害人的管家還沒得到應有的懲罰,阿諾也需要他帶人來幫他恢復記憶。
至於我……我與他簽了三年契約,現在一年都未到,他又怎麼可以單方面毀約?
所以我一定要將他帶回來,讓他把未做完的事情全部都做好。
馬不停蹄趕了兩日,終於在第二日的傍晚時分趕到了羅州附近的一個襄餘城內,襄餘城雖沒有直接受到洪災禍害,卻還是間接受到影響——附近許多被洪災禍害的村莊和小鎮裡的人都趕往襄餘城避難,以求得安身之處。
我牽著馬在路上找尋可以住宿的地方,但一連問了四五家都沒了空房,等問到第六家時,小二總算說還有兩間空房,替我將馬安置好後給了房門鑰匙,領著我上了房間,路上邊告訴我,這一個月內鎮上所有的客棧幾乎日日爆滿,若我再晚來一刻,房間說不定就被人定走了。我在房內休息了一會後下樓用飯,這裡人也十分多,幾乎都是五六個人擠在一張桌子上,其中有許許多多瘦骨伶仃的孩童。
我剛找了位子坐下點好菜便見門外有幾名男子進來,為首的中年男子一看便是練家子,大手一揮,霸道地說:“這家客棧我們包了,你們趕緊收拾東西出去,除去住宿吃飯的錢外,每人再退你們一兩銀子。”
這樣的仗勢,一看便知是富家公子或官場之人的氣派,正如我第一次聽到周卿言的聲音時,他的手下也是這般氣魄的包下整座樓,只供他一人用餐。
只是洪災氾濫,附近居民居無定所,這種時候搞這樣的排場是否有點不適合?
“慢著。”我叫住了那些正欲起身離開的人,說:“你們坐下。”
他們看了看我又看看門外的人,小聲地說:“姑娘,你也走吧,這些人不好惹。”
我自然知道這些人不好惹,只是總歸有些事情叫我不能坐視不理,“你們現在走了,晚上要住哪裡?”
他們對看了幾眼,說:“看吧,找間破廟擠一擠。”說罷摟緊了懷中瘦小的女童,“姑娘,我們沒事的。”
我皺眉,守在門口的中年男子說:“你沒看到這些人都沒地方住嗎?”
男子沉聲說:“我們公子今晚要住這裡,閒雜人等不能在此。”
我笑了一聲,“好大的派頭,你們公子莫不是是菩薩下凡,不能與凡人同住。”
“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