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
柳雪濤聽盧峻熙如此鄭重其事的說了這番話,心中又仔細的想了想,方道:“夫君真的這麼以為?”
盧峻熙笑道:“自然。我的夫人一向自信,怎麼這會兒卻期期艾艾起來?到底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消沉?”
柳雪濤重重的嘆了口氣,把自己招待丁香用早飯,問明其姐姐的所在,要把她送走,然後丁香跪地哭泣,引來王承睿對自己橫加指責的話一一說給盧俊熙聽。
說完之後,柳雪濤又嘆道:“王家乃是夫君的舅舅家,妾身應當對他們敬重有加,實在不該同表兄爭吵。只是——他當時咄咄逼人,一絲餘地也不給妾身留,妾身……”
盧俊熙聽說王承睿當著下人和那個青樓女子的面指責自己的妻子時,已經怒火中燒,又聽見柳雪濤自責,便生氣的攥緊了拳頭,說道:“夫人不必自責。這個王承睿也太無法無天了!夫人乃五品誥命,怎麼能受他這種人的指責謾罵?為夫這就去找他,夫人且消消氣,不要氣壞了身子。”
柳雪濤原本想著盧峻熙只要不怪自己把丁香送走,把王承睿罵出去倒也罷了,卻沒想到他還要去找王承睿為自己出氣。於是忙拉住他,笑著勸道:“好了……人家不過是跟你發發牢騷而已。難道真的要你去跟他王承睿反目成仇?果然那樣,才坐實了口舌之過。那個丁香姑娘已經送走了。只求你快些把你舅舅的事情辦妥了,叫他早些回紹雲去吧。”
盧峻熙笑笑,又回身把她摟在懷裡,親著她光潔的額頭,說道:“還是夫人識大體。不過——舅舅的事情恐怕不大好辦……”
柳雪濤對外邊的事情素來不怎麼關心,不過這次要急著把王承睿打發走,她又不得不去關注一下。因為王承睿這傢伙在家裡住一日,家裡便有一日不安寧。於是她忙問道:“怎麼不好辦?不就是酗酒延誤了軍機麼?紹雲又沒有戰事,有什麼重要的軍機可以延誤的?這種事情可大可小,難道兵部還不肯給你面子?”
盧峻熙嘆道:“舅舅耽誤的乃是押運軍糧北上的事情。當時兵馬司的人派了舅舅去督運糧草北上,送至北疆。這原是個苦差事,舅舅因仗著自己在軍中呆的年歲久了,不願接這趟差事。可是江浙兵馬司如今換了新官,此人原是兵部主事,雖然在京中只是個從五品,因為牽涉到祿王一案,才被下放到下面去。但武職不比文官。武職下放沒有多少好處,到處都是苦差事,所以他心中不服,恨著我們呢。況且這次的事情本就是舅舅不對。他秉公執法也是正理。哎!”
柳雪濤心裡也跟著嘆了口氣,想著真是倒黴,若這事兒辦不成,這個王承睿還不賴在家裡不走了?只是此事也急不得,索性丁香已經送走,王承睿不會不要臉到再去九霄閣給接回來吧?
不過柳雪濤已經想好了,如果王承睿真的去接丁香回來,她也正好以此為藉口連王承睿一道攆出去。大不了花幾個銀子去客棧給他弄兩間客房,反正他王承睿願意跟那個丁香姑娘在一起沒關係,只要別讓那個女人來自己家裡就行。
一時到了用晚飯的時候,盧峻熙方想起王承睿還沒著面,於是問柳雪濤:“也不知石硯這小子把表兄給拉哪裡去了?”
柳雪濤搖頭:“叫人去瞧瞧就是了。石硯也不是當初的小孩子了,難道連個客人也招呼不成?”
盧峻熙笑笑,說道:“隨他們怎麼去吧,如今夫人快要生了,你的身子是最要緊的。”
一時夫妻二人叫了兒子泓寧過來一起用了晚飯,泓寧依然要去紫燕那裡和她的小女兒一起睡覺。石硯還得去前面外書房的廂房去歇著,以防晚上有什麼事兒也好隨著處理了,不用驚動盧俊熙夫婦。
接下來幾日家裡倒也安穩。盧峻熙叫了王承睿來叮囑了些話,告訴他王昌峰的事情辦起來有些麻煩,又問他家中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