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夫人聽柳雪濤這番話,竟是把事情推得一乾二淨且滴水不漏,也不得罪人。倒是讓她沒話可說了。於是幽幽的嘆了口氣,借低頭吃茶的功夫暗暗的組織語言,想這位姑奶奶嘴巴這麼伶俐,自己怎麼說才不被她給圈起來像踢球一樣的踢出去。
柳雪濤見楊夫人不說話,自己也便抬手接了丫頭遞過來的茶慢慢地吹著。
楊夫人終於又開口,依然是微笑著嘆道:“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這女兒也到底是家裡的親骨肉嘛。血濃於水,夫人總不能看著孃家的事兒橫在那裡沒人管吧?”
柳雪濤笑笑,說道:“怎麼會沒人管呢,還有母親在呢,再說,還有大嫂。縱然二嫂如今靜心禮佛,柳家的事情如今也輕不到我來插嘴呀。”
楊老夫人笑道:“夫人這也不叫插嘴嘛。我們只是想請夫人回去勸勸侯爺,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你們我們姑娘跟了侯爺這兩年,如今雖然沒有兒子,但也有個女兒了。我門家老爺和令尊那是從小到老的交情,比親兄弟還親。親家公也定然不願看見我們家姑奶奶在佛堂裡受罪吧。”
柳雪濤聽了這話,不由跟冷冷的笑了笑,嘆道:“是啊!若是論起交情來,楊柳兩家在江浙府都是出了名的好。父親一個商人能和楊伯父成為至交,那是柳家人幾輩子的榮耀。可是……我越發的弄不明白,因何我這位二嫂子就不能多看看兩家的交情,居然會對碧蓮如此明目張膽的下手?連心計都懶得費了,直接命她和墜胎藥,這可又把我父親放在眼裡?”
楊夫人忙道:“哎喲喲,真是誰造的謠言!我們家姑奶奶怎麼會做這種事兒呢!我已經去叫人問過了!夫人且聽我說,實際上當時是碧蓮那孩子給我門素琴煎了湯藥,原是素琴月子裡沒養好,經期不調,落下了病根。也不知是誰挑唆,說是之前月子裡用的湯藥不對才會落下的病。我們素琴又是個直性子的,當時便罵了碧蓮。碧蓮那孩子心眼兒老實,被素琴罵得委屈的不得了,只是哭。也是素琴的脾氣不好,當時便拿話兒激她,說若是這藥沒毒,讓她喝下兩口去試試。碧蓮果然就喝了。你說——這活血化瘀的藥如何給孕婦喝得?這事兒壞就壞在碧蓮這丫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這不才造成了這樣的冤孽。你說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柳雪濤聽了這話,心裡的氣便不打一處來。這分明是狡辨嘛!
可是,怎麼說她都是個長輩,柳雪濤再生氣也不能直接去抽她的臉,於是淡淡的說道:“我就說嘛,徐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孃家的事兒,我是沒辦法多說多問的。老夫人既然已經問的這麼明白何不直接去找我們家老夫人去說?父親也不是那種護短不懂道理的人,老夫人也可以讓楊伯父找他去說。或者直接把哥哥叫道貴府上去,狠狠地罵一通也使得。只請老夫人別再為難雪濤了。”說完”柳雪濤直接站了起來,又嘆了口氣說道:“剛剛謹郡王妃叫人來說話,要我去安慶王府走一趟。今晚就不留老夫人在府上用飯了。得罪之處還請老夫人見涼。”
楊夫人立刻傻了眼,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裡,上不來下不去憋得十分難受。
而柳雪濤已經在送客了,她又不好再坐下去,人家張口便說去安慶王府上,她自然也不能指責人傢什麼。畢竟如今安慶王府的勢力誰也不敢得罪。一個親王,一個郡王外加一個將軍,都是皇室宗親,得罪得起嘛?
無奈之下楊夫人只跟告辭出來,柳雪濤已經叫人去回盧峻熙,說自己要去安慶王府的事情。果然,楊夫人出了內宅後便看見盧峻熙送了楊博雲從外書房出來。
柳雪濤見了楊博雲自然要行禮請安。楊博雲卻有些愧疚之色,忙道:“夫人不必多禮,老夫也不是外人。”
盧峻熙便笑道:“楊伯父輕易不來家裡,卻是如此不湊巧。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