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混賬東西給氣的反而冷靜下來。只冷冷的看了那籃子裡熟睡的嬰兒一眼,吩咐家人:“帶上這個孩子和著兩個賤婦去前廳。傳管家進來!”
。
平日跟隨趙玉臻的幾個護衛家人立刻分頭行動,帶人的帶人,傳話的傳話,不多時眾人便齊聚前廳,更有喜歡傳話的人悄悄地跑去回了老王妃,等安慶老王妃帶著人匆匆趕過來時,趙玉臻已經把梁氏和那個傳話的牌子各自打了二十大板,二人正哼哼唧唧的趴在那裡會趙玉臻的話呢。
“這麼回事兒啊這是!難道都要分了不成?”安慶老王妃拉著龍頭沉香楠木柺杖進門,臉上的表情是又怒又恨。這一路走來,她已經把事情聽了個大概,無非是青環的姑媽想趁著青環今日生產之時,送個孩子近王妃,而且送的是個男孩,齊心死不明說也能猜透幾分。
這些奴才們的心思,想想真是可怕啊!
老王妃一路走來,眼前都是自己頭一個兒子莫名其妙的病重以致命的往事,越想心裡越是生氣,越想便對這些一心想要奪嫡奪爵的奴才們恨之入骨。待到她這一路走到兒子住的西府前廳時,那股怒氣已經到了可怕的地步。進門口龍門拐杖種種的杵著青石板的地面,恨恨的罵道:“你們想要造反,老身成全了你們!”
趙玉臻見母親來了,便起身從前廳裡迎出來,躬身行禮道:“母妃,您怎麼來了?莫要為了這些事情氣壞了身子。等兒子處置這些膽大作死的奴才就是了。”
老王妃看著自己這個費勁了心思才養到二十多歲的兒子也被氣得臉上沒了顏色,便忍不住嘆道:“都是我這做孃的糊塗,還一直以為青環丫頭是個省事兒的,前兒還埋怨你媳婦待她不細心,不想他們卻是存了這些心思的!”
趙玉臻忙勸:“母妃犯不著為這些事情氣壞了身子。兒子已經文的差不多了。母妃請坐,待兒子再問他們是受了何人指使才想出這裡應外合的法子來瞞哄我們一家人。”說著,他又回頭吩咐管家媳婦,“去後面的花園子瞧瞧,青環生的怎麼樣了?若是還沒生下來,你就把府上給王妃準備的穩婆郊區,再把那個孫婆子給我綁了來!”
老王妃聞言;忙拉著趙玉臻說道:“那青環果真要生了?”
趙玉臻淡然一笑:“恐怕是生不下來了。母妃別急,等會兒就明白了。”
果然,伺候洛紫堇的穩婆一去換下了那個孫婆子,青環便一口氣喘不上來給嚇得昏死過去。
孫婆子被帶到前面來還沒有問話,後面便有人進來回道:“回王妃,郡王爺——那青環並。。。。。。並沒有懷孕,也。。。。。。也不是要生孩子。。。。。。”
“啊?!”老王妃這下子瞪大了眼睛,像是見了鬼一樣問道:“你們這是胡說的什麼呀?沒懷孕?沒懷孕她折騰個什麼勁兒啊?!”
趙玉臻卻冷聲吩咐:“把梁氏和瞬時兩個給我吊起來,那藤條沾了辣椒水狠狠地抽!”
家人答應著要去把人吊起來,梁氏和孫氏二人哪裡守得住這樣的打?孫氏先喊了起來:“王爺饒命!是姓梁的這個女人她給了奴才二百兩銀子叫奴才才來做這樣的事情的!奴才不過是接生的婆子,沒有什麼來錢的進項,一時糊塗便答應了她。。。。。。求王爺饒命啊!”
趙玉臻一擺手,叫人把孫氏放下來,安慶王妃剛指著她問道:“既然如此,那你自己說說你這滿手的鮮血是怎麼回事兒?”
孫氏忙道:“這不是人的血,這是雞血。。。。。。這些日子,奴才每日裡都要宰雞給青環燉補湯,便把那雞血存起來,用油紙袋裝了,放在青環的衣服裡,以防備她臨時摔倒了要生孩子。。。。。。做手腳。。。。。。”
“混賬!”安慶老王妃沒想到竟是這樣的鬧劇。一時被氣得兩眼發黑差點沒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