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忙著搖頭:“沒。。。。。。沒什麼。。。。。。只是這些東西怎敢勞動大人們動手,讓奴才送進去就是了、反正。。。。。。青環這會兒也定然想著漸漸奴才。。。。。。女人家生孩子的時候最想見的就是孃家人了。。。。。。”
趙玉臻若有所思的看著梁氏:“此話當真?”
梁氏忙點頭:“是啊是啊,女人嘛,總是脆弱的很。。。。。。”
“唔。。。。。。”趙玉臻點點頭,“倒也有些道理。來人——”
又有護衛應聲:“屬下在。”
趙玉臻憋了一眼梁氏,吩咐道:“派個人去鋪子裡,把青環的爹媽都叫過來,說青環要生了,孃家人撿來伺候。”
梁氏聞言。臉上輕鬆了許多,又挽著那隻大大地籃子陪著笑問道:“王爺奴才可以進去了吧?”
趙玉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不算娘嫁人吧?”
“呃。。。。。。這。。。。。。”梁氏被趙玉臻這話噎個半死,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趙玉臻又道:“看在你來送東西的份上。就去賬房上領寫賞錢吧,東西交給我就行了。”說著,趙玉臻給旁邊那個傳話的婆子使了個眼色。那婆子忙上前去接梁氏手臂上的籃子。
梁氏似乎放了心,忙躬身笑道:“奴才謝王爺恩典。”
趙玉臻見她忽然間鎮定了下來,心中疑團徒然又起,便忍不住多看了那報信的婆子一眼。此時她已經接過了那籃子,臉上的緊張惶恐比剛才那梁氏更甚。
這些狗奴才!
趙玉臻從心裡面狠狠地罵了一句,轉身往回走,並冷聲吩咐:“還不把東西給我拿進來?”
那婆子到底是做了虧心事兒的緣故,下得了個冷戰趕緊跟著進去。
熟料趙玉臻往裡走了幾步卻猛然轉身,看了一眼而門外尚未離去的梁氏正在對著跟進來的婆子使眼色。於是猛然喝道:“狗奴才!在本王面前還敢耍花招?!”
那婆子又嚇得跪在地上,連勝分辨:“奴才總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再王爺面前耍花招。”
趙玉臻冷笑:“那你把這籃子的東西給我一樣一樣拿出來,本王要親自檢查一番。”
“啊?這。。。。。”那婆子原是因為趙玉臻剛才在門口沒有堅持要檢視裡面的東西,便以為這一關算是過了。卻不想自己剛接過這籃子來沒走了十幾步,王爺又忽然叫檢查起來,一時間她慌了神,渾然忘了事情原本還沒露餡,便已經磕頭如搗蒜,連聲求饒起來:“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才不知道。。。。。。奴才什麼也不知道。。。。。。”
趙玉臻一擺手,立刻有人上前來,一把扭住那婆子拉到一邊,另有人彎腰把那籃子上的包袱揭開去,把裡面的小被褥拿走後,有幾件小孩子穿的小襖,肚兜兒之類的東西,皆是展開平放在籃子裡的,彷彿是為了遮蓋什麼東西似的。再把衣服都拿開,卻見一個竹編織的罩子扣在籃子裡,掀開罩子,裡面赫然躺著一個熟睡的嬰兒,一看便知是剛出生不久,小小的腦袋只有蘋果大小,紅彤彤的睡的正香。
趙玉臻的臉便如鍋底一樣鐵黑起來。他目光如火,怒聲喝道:“來人!把剛才送東西的那個賤婦給我綁了來!”
早有護衛虎視眈眈的站在那裡等著這句話,聞言立刻上前去,扭了梁氏的胳膊結結實實的捆綁起來,然後丟粽子一樣的丟到趙玉臻的腳下。
梁氏哀嚎一聲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額頭上搶起來一塊肉皮,火燒火燎的疼痛也顧不得,只連聲求饒:“王爺饒命,是奴才一時糊塗,求王爺饒命啊。。。。。。”
知道對方的陰謀是一回事兒,事實表明擺在眼前又是一回事兒。
趙玉臻不生氣那是假的,只是此時他已經被